力道不重,看起來很隨性,可確實阻止了她關門。
而且他的手是壓在她手背上的,那種溫熱的感覺再次貼近皮膚,讓官淺妤不自然的蹙眉。
而她把手抽回來的瞬間,剛好他也松開了,繼而信步往里走。
她都來不及阻止,臉上當然不太好看,畢竟是女人住地方,他就這么走進去嗎?
宴西聿環視了一周。
房間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似乎都有,除了沒有廚房和書房這些功能型房間。
視線落在那個小陽臺的時候,他的神色倒是自然,可官淺妤一下子緊了神色,小快步往那邊走。
準確的說,她其實倒是更愿意跑過去。
因為小陽臺上晾了女性貼身的衣物,而且不止一件,她剛買了新的,全部手洗了一邊晾曬著。
宴西聿看著她緊張的神色,嘴角有著略微的弧度。
以前在宴公館當宴太太的時候,她永遠都是優雅從容,十足少奶奶的恭謹,第一次見她這么手足無措的樣子。
怎么看也覺得可愛。
宴西聿不知道她本來性子里就是這樣,嫁給他后不得不端著優雅,還是失憶導致性子改變,總之突然想逗一逗她。
一雙長腿當然已經跟了過去,在她想把其中一件內衣扯下來又被掛住的時候伸手過去。
語調低沉好聽,“這么局促干什么,也不是沒見過。”
官淺妤還沒說話,男人指尖握著她的新內衣,眉峰輕輕蹙了一下,“剛洗的?這還沒干,收起來小心發霉。”
于是他另一手拿過她手里的衣架,繼續把衣服給晾了回去。
官淺妤站在那里,一時間沒事可做,也無話可說,就只能干巴巴的站著,沒什么可以緩解尷尬的事情。
只好轉過身,道:“宴先生好容易抽出時間過來,開始輔眠吧!”
宴西聿卻不緊不慢的繼續著手里的活兒,眸光微落,放在她臉上,漫不經心但又不無認真,“我時間很充裕。”
她轉頭看了他,“那怎么預約完總是不來呢?”
男人薄唇勾了一下,“那我以后常來。”
又被他曲解了。
官淺妤沒法繼續站在那里跟他探討這些,打算自己先回問診室去,他自然會跟出來的。
“你罩杯怎么換了?”可身后的男人突然這么一句,一下子扯住了她的腳步定在那里。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回頭見宴西聿確實在認真看她新買的內衣,然后又很認真的抬眸看向她。
官淺妤不知道是尷尬的還是確實介意,盯著他,“宴先生這么研究別人的東西,不覺得很沒禮貌嗎?”
甚至有點猥瑣。
宴西聿把衣服掛好,朝她走過去。
他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官淺妤竟然覺得有些想逃,因為他一直盯著她,是那種難以言說的眼神。
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準備轉身繼續走。卻被宴西聿攔住了。
他握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回來,轉而手臂圈在她腰后。
宴西聿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沒有近距離的跟她接觸,但是只有他知道,這么長一段時間他無數次想這樣圈著她。
視線拉低,“對別人可能沒禮貌,我也不屑,但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