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冷漠,官淺妤一直記得剛認識遲御的時候,他那種冷漠到血液里都沒有溫度的氣息讓她感到驚訝,覺得比宴西聿還要冷酷的人真是少見。
可是如今,她非常能夠理解遲御這一生對世界的冷漠是為什么了。
骨血至親都能夠拋棄他,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溫暖,也難怪,無論十一等人跟了他多久,他對任何人始終都有所保留。
這一刻,她又想起了凌霄。
好像,多么類似的人生?
這么相似的人,讓她一輩子碰到兩個,是不是也算給她一個機會,彌補在遲御身上的遺憾?
后來面前的男人斷續又說些話,可是她并沒有怎么聽進去。
直到他說:“我們家也曾經試圖把他接回去過,只是他一直不肯。”
官淺妤朝他看過去,失笑,“把他接回去?他成年之后么?”
如果是遲御成年之后,那時候的遲御,已經算是界內大佬,資產無數了吧?
男人搖頭,“也不是,他不小了,自己說爺爺年紀大了,需要他在身邊照顧,不肯回。”
“那也是在爺爺正式收養他之后。”
那個爺爺是宴家分支,分量自然也在那里擺著,給遲御治病應該并不吃力,那他們家是看中了遲御長這么大了?還是看中爺爺百年之后遲御的資產?
反正聽起來都是一回事。
男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一下,“看起來是你想的那樣,但那時候我是曾真心的希望他能回來。”
“也許你父母并不那么想。”她淡淡的道。
這個男人那時候還小,也許心性單純,長輩呢?
并不是她心理陰暗,只是站在遲御的角度,對這個世界真的看不到光明。
所以,她突然明白,他當初能夠對她不一樣,一定是經過了很深很深的煎熬吧?
心臟隱隱的沉痛,她不想再聊了。
也不再好奇這個男人要跟她做什么生意。
“很高興,你能讓我知道遲御背后這一段故事。”她捏起杯子,喝完了最后一口紅酒。
“你就不好奇,我到底為什么找你?”男人看著她。
官淺妤笑,“我為什么要好奇,與我無關的人,我都不太關注。”
這話回得他不知道怎么說為好。
“我姓權。”男人自顧的繼續著,看著她,算是自我介紹,“權修。”
她點了一下頭,表示認識過了。
又想起什么,“遲御出生后有你們家的取名么?”
“權御。”男人道。
哦,原來他依舊用著那個家庭給他的名字,甚至也不方便更名和爺爺一樣姓宴。
還是,不改名,讓自己記住那種被拋棄的冰冷?
官淺妤不知道,只輕輕舒出一口氣。
“官明珠,可能是我爸的孩子。”權修看她起身,突然切入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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