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還沒說話,宴西聿再一次開了口:“今天出差回來是臨時決定,不是故意瞞著你。”
說話時很認真也很嚴肅,仔細的留意著她的反應。
只見官淺妤淡淡一笑,“這些都是你的行程,我當然不會過問的。”
但宴西聿不上她的道,“你不過問我的,但我必須過問你的,你現在身邊連個人都沒有,來去還不跟我打招呼,萬一出點什么意外,你跟誰聯系?”
他的這個問題,似乎一下子問到了她敏感的地方。
雖說現在哥哥官少君身體也已經沒了大礙,可他畢竟不在北城,也不是隨時都能聯系上,如果她有急事,似乎……
真的沒有一個可以聯系的人。
官淺妤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才要準備養自己的人,掌握我爸留下的公司啊。”
宴西聿沉默的盯著她看了許久,“凌霄長大、公司強盛不知道需要多少年,面前有個現成的我,不用?”
她倒是依舊淡笑,“這不是沒遇到什么事么?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好像也只能聯系你。”
宴西聿根本不信她這種鬼話,她若是會找他,也不至于一個招呼都不打。
沉默片刻,宴西聿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再纏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問了句:“什么時候跟鄒悅見過?以前認識?”
官淺妤搖頭,“偶然碰見,她母親不是少年班負責人么?凌霄馬上要進少年班,這不就間接認識了?”
“你說是栗長安介紹的。”宴西聿直接戳破她的胡謅。
自己剛剛還說過這話,這會兒她就忘了,一看就是在敷衍他。
她張了張口,確實是忘了。
只好勉強一笑,“嗯,確實恰巧碰到了。”
“那你就應該知道,栗長安跟鄒悅從小就是有婚約的。”
言外之意,他跟鄒悅之間的感情那一塊,那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
官淺妤無奈的一笑,“我也說了沒多想啊。”
宴西聿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洞悉她確實沒撒謊,確認了之后,又略微噙著眉峰。
“那你到底為什么要偷偷去瑞士?如果不是誤會,那就是更加必須瞞著我的理由。”他自顧的分析著。
英俊的五官隨之變得有些深沉和不安,連嗓音都變得凝重起來,“你有別的事?”
之后停頓了一會兒,他才緩緩的沉著聲問:“你是打算,過去定居?”
官淺妤沒說話,看著他的神色越來越暗,最后變得無聲無息,就那么盯著她。
她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的時候,宴西聿冷不丁又問了一句:“都收拾完了?”
她訥訥的跟著點了一下頭,終于看了他,眼神很平和也很認真,“你說的對,我現在確實沒有一個可以緊急聯系的人,所以在哪里生活,其實對我來說都一樣。”
他略失笑,“幾天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要接手你父親的公司,完成他這輩子沒有完成的事業,所以你自然要留在北城。”
所以她還有別的原因,只是不愿意告訴他而已。
宴西聿薄唇微微勾了一下,似乎也不打算為難她了,“早些休息,我看你最近也都沒休息好。”
他這沒由來的一句,官淺妤也只能順勢點頭,然后看著他離開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