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本來不想上車,奈何他一直把車子停在那兒,后面已經有車子因為不好倒出車位而不高興了,他還是無動于衷。
沒辦法,她只能上車。
“怎么進“鴻遠”的?”她剛坐定,宴西聿就開門見山的直接問。
她微蹙眉,“我要去醫院看凌霄,能不能一邊開車一邊說?”
男人點了一下頭,然后示意青洋開車。
官淺妤也沒隱瞞,“栗長安想的主意,鄒悅算是引薦人。”
“你以為,在鴻遠坐到高位,就能夠對官氏起到干涉作用?”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理想狀態是肯定的,但是她也知道肯定存在很多阻撓和問題,但是總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不可能讓薛玉梅帶著官氏嫁給別人,那是我爸的公司,憑什么要變成別人的東西?”
宴西聿側首看著她,“看來你還真是什么都有主意,都不需要我幫忙,也不想讓我知道。”
最近這么多事,每一件,她都是自己決定的。
官淺妤抿了抿唇,平心而論,“凌霄手術的事,你阻止了我,確實該謝謝你。”
不然,她還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車里安靜了好久。
快到醫院的時候,宴西聿才再次開口:“我感冒的時候你主動來宴公館,其實是想過給我機會的,是不是?”
官淺妤還是沉默著。
宴西聿知道她這是沒想好怎么回答,但是她沒有否認。
“為什么又改主意了?”他眉心略微深暗色,看著她,“是因為看到了鄒悅?”
她終于直面了他的眼睛,“我只是……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對你還有沒有感情,還喜不喜歡。”
事情太多,模糊了。
“我覺得這樣不清晰的狀態下,會耽誤你。”
宴西聿聽完之后又是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并沒有說什么,而是點了一下頭,說:“知道了。”
到了醫院,他也沒有跟她一起進去,送她下車之后,車子就掉頭離開了。
那之后好幾天,她都沒見著宴西聿,后來還是從鄒悅口中知道他出差了的。
那段時間,官淺妤還真是特別的清凈,那種恰好的自由空間讓她覺得很舒服。
這樣的清靜持續了得有差不多一個月。
那一個月,她在新公司適應得很好,唯一不太好的是,薛玉梅的意圖越來越明顯,幾乎都不藏著。
她也不可能一兩個月就坐到鴻遠高層之位啊,自然是發愁的。
所以,宴夫人突然給她打電話邀請她去老宅的時候,她找理由拒絕了的。
可宴夫人第二次打了過來,“淺淺啊?你還記得你跟宴西聿結婚前夕見過的那個表姨吧?她這兩天過來,說是也想你了,真不見見?”
第一個電話里,宴夫人并沒有提及這件事,所以她直接拒絕了。
這會兒,官淺妤微蹙眉,“表姨要過來?怎么這么突然?”
宴夫人提到的這個表姨叫陳清夢,當初表姨跟宴夫人差不多一樣的喜歡她。
原因無他,可能是因為這個表姨當年跟母親有過一段很好的友情,母親去世得早,表姨自然會對她心生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