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官淺妤就那么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孫沂南做了結束語:“就這么定了,我這邊都方便,放心吧,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她只得點了點頭,“好,你也是。”
掛了電話,車廂里安靜了。
宴西聿開著車,神色如常,但距離這么近,也不可能聽不見他們的通話內容。
一直到車子進入老宅那個別墅園區的路,宴西聿終于淡淡的提及:“遲御的車你都賣了?”
她沒車,以前住宴公館的時候也一年到頭不開一次,宴西聿是知道的。
但現在她要上班,以后還要照顧凌霄,沒有幾臺車顯然是不行的。
“沒時間處理。”她幾乎沒有留意過遲御有多少臺車,應該都還在車庫里吃灰。
遲御把所有能用的財產給她留下了,但是過戶大概還是比較麻煩的,一兩天搞不定。
宴西聿點了一下頭,沒多說了。
車子到了老宅,宴夫人和陳清夢都在客廳等著。
沒多會兒,電話響起,長途,陌生號碼,看來就是白琳瑯。
“喂?”陳清夢去接的,禮貌詢問:“是白琳瑯白醫生?”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原本說視頻的,我這邊不太方便,只好改電話了。”
陳清夢笑了笑,“沒關系,正好阿聿也回來了,我就把電話免提了吧?”
白琳瑯是不介意的。
然后接著道:“您的各個片子和之前醫院的病例我都看過了,要不,陳女士您就現在給我拍個瞳孔和舌苔的高清照過來?我確定一下,是不是我判斷的病情。”
陳清夢點頭,“當然沒問題?”
宴夫人那邊已經拿了手機,很仔細的調了焦距,拍得特別清楚,還加上拍短視頻,這才給白琳瑯發了過去。
官淺妤在旁邊一直沒說話,不過陳清夢提供給白琳瑯的各個片子什么的,她自己也都看了一遍,神色越發的凝重。
她越看越覺得這些病情,跟當年她的母親真的太像了。
母親離開的時候,瞳孔的顏色已經發黃了,甚至有點金色,但是一開始,她沒記錯的話,是棕色。
那會兒,她還小,但是記得很清楚母親棕色的瞳孔,跟家里人都不一樣,還覺得很漂亮。
后來才知道是生病了。
再看陳清夢現在的瞳孔,也是淺棕色的,不是很明顯,可能因為生病的時間不是很長。
白琳瑯那邊收到照片和視頻后并沒有太久就給了回復,“我應該不會診斷錯。”
她先是這樣一句,給了定心丸,又問:“陳女士是不是喜歡旅游,生病前去過求勒斯地區?”
陳清夢很是驚愕的眼神。
因為她確實去年的時候去旅游了,去的就是白琳瑯說的地方。
“我確實去過,而且,白醫生這么一說,我想起來,我生病就是從旅游回來之后開始的。”
“那就對了,你這是瘍蟲感染,全球一共也沒幾例,一般都不會往那兒想,診斷不出來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