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沂南只皺了皺眉,很快將情緒掃掉,回去繼續陪凌霄。
說實在的,他是真的特別喜歡這個小孩,聰明得恰到好處,各種分寸也會恰到好處,好到看著就讓人心疼,怎么讓人不喜歡呢?
這會兒凌霄正跟老師聊天,孫沂南過去之后也不打攪,就在一旁聽著。
這應該類似于一種入學的口頭測試?
這么重要的環節,居然只有他來,也算凌霄半個家長了吧。
于是孫沂南拿出手機,稍微錄了一段視頻給官淺妤發過去,好讓她放心,也算是無聲的小邀功!
官淺妤看到視頻了,臉上跟著淡淡的笑,然后把視頻保存下來。
末了,看向宴西聿,“對了,有件事,我覺得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算是商量,不過也沒打算征求你的意見。”
一聽這話,宴西聿眉峰微蹙,不作聲,等她說完。
只聽她道:“我跟權修接觸以后,寧愿跟孫沂南多有往來,都不太適合跟你見面,你身份太高了,難免人家權唐不會警覺多想。”
權唐能從一個上門女婿,把自己家的基業做這么大,肯定也是個人精,不會那么容易上套的,所以還是得做得真一些。
宴西聿眉頭緊了緊,低哼,“我成地下的了?”
官淺妤淡笑,“不啊,陌生人是最好的了。”
呵,所以她說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聽他的,那可不就是個空頭支票?
“怎么了?”見他就那么盯著自己,她倒是也泰然自若,反正事情都定了,他沒辦法。
男人薄唇勾了勾,幾分揶揄又幾分邪惡,“你現在心里是不是很得意?這么久想方設法要跟我拉開距離都沒成功,這回陰差陽錯倒是得逞了?”
官淺妤一臉無奈的樣子,“宴少這話說的,全北城哪有女人會想著避開你,不都是趨之若鶩?”
聽聽這話,明明就是心里已經得意忘形了!
“哼。”男人低哼,“你倒是給我表演一下你官淺妤的趨之若鶩長什么樣?”
她純粹的笑,“宴少健忘?我好幾年前就表演過了,堪稱北城倒貼鼻祖呢!”
“……!”他被堵得一個字都接不上了,只能盯著她得意的小人模樣咬牙切齒。
“再說了,我現在也想趨之若鶩,可是形勢不允許,國務廳不答應。”她還委屈上了。
宴西聿頭疼的捏了捏眉峰,總感覺她現在這說話的調調,一股子茶味兒,是提前進入跟權修的演練課了?
他繃著后槽牙,薄唇似動未動的迸出字句:“跟姓權偶遇、約會,最好躲著我點。”
他可不保證她的任務是否能夠順利的進行。
宴西聿本來是準備走了的,但是想了想,又折了回來,看她正往心理館走,也沒叫住,而是跟著進去。
官淺妤進了門,往自己的心理室去的走廊上才發覺他跟著,驚嚇了一瞬,后背貼墻站著,“你干什么?”
宴西聿略頷首,干脆去她房間里談。
她卻搖頭,“有事就說,今天開始,我跟宴少可是有過一段破裂婚姻的前任,見面都得眼紅。”
句句都在提醒這事,她還真是巴不得跟他離得遠遠的。
宴西聿氣得削了她一眼,順勢將她鎖在墻邊,“我可警告你,做任務可以,第一要安全,第二……給我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