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長安卻干脆調了個角度,非但沒有坐回去,反而姿勢曖昧的看著她,手臂橫搭在車子前,動作可謂是大開大合,將她困在里面。
男人身高優勢,手長腿長的,做這個動作竟然也不顯得吃力,就是顯得很不正經,挺符合他的氣勢。
鄒悅從剛剛的呼吸不規律徑自調整過來,略側過臉避開跟他太近的距離。
臉上已經是平時職場的淡定,淡淡的聲音,“你抽筋?”
栗長安聽到她這么煞風景的問話,撐著的手臂差點落空,下一秒又勾起嘴唇,連同那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也彎彎的,“剛剛說可以教你一些對付男人的小技巧,沒興趣?”
鄒悅直接撇了撇嘴,“對別人可能有,對你……栗二少的伎倆也就適合放在風月場。”
鄙視他低俗?
“你要是不開車,我下去了?”鄒悅作勢開車門。
栗長安這才沒有繼續刷寶,老實的回到座位上,熟練的啟動引擎。
路上,鄒悅沉默了半道,盯著外面的夜景,終于道:“官淺妤這個事我答應讓步了,但是你欠我一個人情。”
栗長安點著頭,“行,欠幾個都行,讓我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
鄒悅低低的嗤了一聲,不稀罕,然后繼續看她的風景。
另一邊。
官淺妤確實在剛剛的那個餐廳,權修約的她,她當然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看得出來,權修不是個人經常照顧人的,也不見得有過多少女人,餐桌上并沒有什么體貼的細節,自顧坐下之后沒了后文。
官淺妤也不介意,她拿了一旁的餐具,自己清洗一遍,像洗藝術品一樣慢條斯理。
權修那時候就已經在看她了,可能是覺得新奇。
他來北城也沒多久,而且這段時間吃的要么在酒店喊外賣,要么酒吧解決,肯定是很少有這個環節的。
“找我有事?”她一邊將洗好的碗碟擺好,一邊隨性的問著。
權修靠在椅子上,沒有立刻說事,而是有趣的笑了笑,“中餐的餐前準備都這么……雅致?”
她笑了笑,“餐前禮儀可比這個復雜得多,這只是最基本的。”
說著,官淺妤看了他,“你以前沒來過北城么?”
權修挑了挑眉,還真沒有。
他以前待最多的是森納洲,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權家從父親手里才起來的,這一代只他一個兒子,根本不讓他有半點松懈。
“看來我以后應該多帶你到北城各種特色餐廳吃飯?”官淺妤不無玩笑。
但權修很認真的點頭,“行啊。”
“……”她在想,得花不少錢。
洗完了自己的餐具,官淺妤想了想,慷慨的也給他幫了忙。
她從自己的位置起身走過去,站在權修旁邊,又把剛剛的動作全部重復了一遍,也是不疾不徐的。
雖然是第二遍,但絲毫都不馬虎。
這讓權修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一直那么盯著她的動作看。
誰也沒說話,他就只看到了她那一雙特別好看的手,手指纖細白皙,肉度剛好不至于太瘦而缺乏美感,而且,她沒做指甲。
淡粉色的原色指甲,給她那雙原本就很好看的手加了分,干干凈凈的感覺,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