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下意識就往里坐了坐,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宴西聿的眼,一雙黑眸正鎖著她。
她抿了抿唇,又看了他的手,還是道:“我已經問過了,這件事跟他也沒什么關系,只是官明珠的杰作。”
宴西聿便勾起了嘴角,當然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你還想說我揍的不夠?”
“……”
可能是今晚壓根就不想聽她多廢話,宴西聿略微側過身,干脆不看她了。
但是這個狀態也得能持續多久,男人一副氣不過又打不了的樣子,只一雙眼睨著她。
啟唇,冷聲:“什么時候的事?”
他這么一問,官淺妤倒是想起來,就是他給她打電話的那晚。
可能是她的表情讓他看出了什么,只見宴西聿已經略微瞇起眼,“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
他低哼了一聲,突然湊近她,都不用她吭聲,從她眼睛里知道答案了,“難怪急著掛我電話,嗯?”
這話說的,官淺妤瞥了他一眼,“不應該是宴少自己急著掛電話么?”
人都帶回宴公館了,就在眼皮子底下放著,一想起這事,官淺妤胸口莫名有點堵是真的,如果他直接說這事,她覺得應該不會有任何感覺吧?
反而他這么藏著掖著,人不都有獵奇心么?她也一樣。
宴西聿畢竟是了解她的,他能聽出剛剛她說那句話時候的一點點情緒,但也只是一點點。
還不待他細想,她已經再次開了口:“這是我的事,你就先別管了,我自己能處理。”
宴西聿一聽這話就更來氣,“你哪次不是這么說的?”
“我哪次辦砸過?”她下意識的頂回去。但又不繼續說了。
她每一次都不砸,可是那都是有人補救為前提,她當然知道了,但這會兒要面子也不認。
宴西聿正盯著她,“別告訴我你假戲真做了。”
男人像是語氣都懶得提,很平坦的問句,反而透著壓迫感。
最近明明都好好的,怎么權修干了這么轟動的事,她反而口口聲聲要跟他區分你我了?還不用他管?
官淺妤倒是冷嗤了一聲,“我沒那么多情,愛過一個已經挺折壽的了。”
宴西聿原本頗冷的五官不自覺柔和,但嗓音已經繃著故作的冷肅,“你不會繼續?換一個人從頭開始多累?”
她選擇轉過臉不接話。
宴西聿竟然破天荒也沒有糾纏,只是足夠的沉默之后又往她身邊靠了靠,“帖子都會刪掉,流言也都會處理干凈。”
網絡的記憶力并沒有太長,這種事他有經驗,最主要是,關乎權修,除了幾個拳頭泄憤,他也不能太過干涉,否則栗天鶴那邊又難辦了。
女人,真是會折磨人。
官淺妤在考慮什么時候去找官明珠,去了怎么跟薛玉梅談條件的事,一時間沒注意車子的路線。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這是去哪?”
宴西聿見她半晌不吭聲,以為在生氣,但是又想不明白她生哪門子氣?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宴西聿突然發現不太受得了她悶不吭聲的狀態。
換做以前,她安安靜靜的,宴西聿一定會覺得清凈舒坦,她最好是一輩子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