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聽著對方說話語調的焦急,也就明白剛剛薛玉梅接完電話后為什么著急出門了。
想必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準備去公司主事兒的。
看來她今天起個大早來這里真是來對了。
她笑了笑,看了薛玉梅,但話是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的,“方伯伯是公司的老董事了,我爸那時候最信任您,薛姨今天去不了,我也過不去,正好麻煩您穩一穩局面吧。”
電話那頭的人嘆了口氣,“這不是我能穩住的事大小姐,否則我也不能打這個電話了。”
官淺妤看薛玉梅一臉緊繃,干脆順勢道:“那實在不行,就配合工商唄,畢竟人家是國務廳直接授意過來的,他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不行!”薛玉梅在一旁拔高聲音叫到,“官淺妤你不要胡亂指揮,什么叫配合?那跟直接把公司賣了有什么區別?還有,你別忘了,你如今沒有對公司任何事務指手畫腳的權力!”
方時鐮聽到薛玉梅的聲音了,可能有點意外,“大小姐跟薛總在一塊兒的?”
官淺妤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就辛苦方伯伯了,我手頭處理點事,可能晚一點會過去一趟。”
說完,她就把電話斷掉了。
薛玉梅氣得不行,偏偏又被兩個大男人鉗制得根本動不了,只一雙眼睛狠狠瞪著她,“官淺妤你這是違反協議!已經算是違法了,公司的事情,你沒有發言權!”
官淺妤笑著點了點頭,“等我把協議找出來廢了不就好了?還有,你說配合國務廳等于把公司給賣了,這話十一他們可都能作證,到時候說給國務廳那邊聽聽,看看你犯法不。”
說著,她往走廊那邊的臥室走,那是她和爸爸的臥室,想必協議會放在那里。
但是進了房間,官淺妤腳步微微頓住,看得出來,這里很久沒有住人了。
也許是從爸爸離開之后,薛玉梅就搬出了這個臥室。
她也不著急,一間一間的慢慢找,最后是距離以前的臥室最遠的那一間停下來。
官淺妤擰了擰,沒打開門。
轉過頭看向那邊的老十和十一,“把她帶過來,順便幫我開一下門鎖。”
不是開門,是開鎖。
老十依舊雙手捆著薛玉梅,十一兩腳直接把門給踹開。
薛玉梅在一旁聒噪的喊著:“官淺妤你瘋了!?我告你私闖民宅……”
官淺妤淡淡的看過去,“你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帶著別人的女兒霸占我爸的別墅二十幾年,要告我這個親生女兒私闖民宅?”
她笑出聲,“薛姨干脆去街頭賣藝講笑話好不好?”
說著話,她當著薛玉梅的面,直接把鎖一扯,推門進了臥室。
臥室里一股子幽暗的香水味讓官淺妤聞得有點反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用來做什么隱蔽生意的地方。
這么弄的味道,她睡得著么?
官淺妤環視了一周臥室,先過去把窗戶全部打開,一手微微捂著鼻子,去更衣間最里面的一個柜子里翻了一遍。
并沒有要找的東西。
然后又往床頭走,依舊能聽到薛玉梅在門口氣急敗壞的罵她,她統統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