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鐮又一次驚訝著,“您同意的?那……今天之前,也就是說,您跟國務廳什么的都聊過了?”
她點了點頭,“算是。”
按理來說,很少人會愿意這樣,半改制化,以后掙的錢可就不完全是自己的了。
但是換個角度想,在很多商業政策上,公司就會有更多的優先機會,只是壓力會比較大。
這可不是隨便哪個公司都有的機會。
方時鐮納悶的看著她,“這是老董事長留下的意思?還是……您有這方面的人脈?”
官淺妤微微挑眉,雖然她不太愿意承認,但也中肯的說了一句:“我好像什么都沒有,但我有宴西聿。”
栗天鶴之所以找她,是因為宴西聿,她心里還是有數的。
當然,前提是權唐好死不死的找上了聚力投資來當跳板,正好圓了她把公司完全奪回來的念想。
方時鐮半天沒說話,不過有一點,他是明白了,大小姐跟宴西聿雖然離婚,但關系似乎依舊不變。
“方伯伯。”官淺妤看了方時鐮,道:“今天公司被查的事,新聞會發布,到晚上,官明珠不是官家的孩子,薛玉梅跟權唐關系不清這些都會被挖出來,公司里可能會有些亂,要勞煩您幫著壓一壓。”
薛玉梅掌管公司這么久,肯定也有心腹的,她怕到時候鬧事。
方時鐮擺擺手,“這都不是事,但凡他們想繼續在公司做,肯定清楚什么話該說,什么事該做。”
她點了點頭,“那就好。”
其余的事情,工商都會幫她捋順,到時候清洗完直接交她手里。
當然,她沒那么閑。
那邊還有個權修呢。
薛玉梅被禁足在別墅里,官明珠身份被核驗的事,權修已經跟權唐說完了。
權唐反應不大,只是冷哼了一聲,“早該知道這個女人成不了事,倒是沒想到官淺妤發現得這么快。”
權唐看了兒子權修,“但是這件事不能結束,否則家族一半都得垮,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權修雙手插兜,視線顯得漫不經心,只是嘴角弄了弄,轉身走出客廳。
“你干什么去?”權唐不高興了,但也只能眼神不高興。
他被人用車撞了,從醫院回來到現在還覺得頭疼,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權修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不是不能結束呢?薛玉梅沒用了,官明珠用不了,我豈不是應該好好抓住官淺妤?”
找北城的本土公司洗白權氏這條路不行,那就只能通過遲御身后榮耀來沾個光了。
權唐這才沒說什么。
但權修出了門坐在車上便自嘲的笑了一下,他的父親,一個大男人,一生的心思,都用在如何通過女人來成事?
向來都只聽過女人利用美色,沒想到他自己利用男色不止,如今還要連兒子也利用。
權修啟動車子,開出去沒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
官明珠跟他一起過來的,跟權唐質問了自己的身世后離開,這會兒竟然又折了回來。
他停了車,下去把人拉了過來,“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官明珠盯著他,“我不信!”
她怎么可能不是爸爸的親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