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一下子沒說話。
之前陳表姨的病,一直都在宴夫人那邊養著,前幾天就聽說是已經完全沒大礙了。
只不過她不想回去,就繼續在這邊待著,覺得北城養人,想干脆在這邊買房養老了。
那時候她還想著,母親當年跟陳表姨一模一樣的病,表姨都好了,說明母親當年本不該死,那她的病算不算等于謀殺?
這件事她之前是擺脫了宴西聿的,但之后她就一直都沒空過問。
想著等她從K國回來之后再處理這件事的。
他現在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說不定就是為了耽擱她的行程故意拋出來的話題,即便不是,她現在也不打算處理,事得分輕重緩急。
“等我回來再聽。”她道。
宴西聿劍眉微蹙,“別人的事,比自己的事情還重要?”
她抬頭看了他,“權修的事也是我的事,更是國務廳的事,而不是我的私事。”
說完,她看了十一,“十一,去備車。”
十一點了一下頭,不過,車庫里所有車的鑰匙,都是集中放在門口那個密碼柜里的。
柜子密碼十一當然知道,只不過,這會兒宴西聿站的地方剛好把柜門給擋住了。
即便十一走了過去,宴西聿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只依舊看著她。
話是對十一說的:“你先出去。”
十一沒法兒,只得退到門外候著。
凌霄早不知道什么時候沒影了,偌大的玄關就剩他們兩個人。
宴西聿雖然臉色不好看,知道強勢這一套對她不奏效,算是聽凌霄的,語氣稍微軟下來,“延后幾天就不行?”
官淺妤看著他,“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不行。”
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就等于是給權唐越多的機會。
“就幾天,我這兩周抽不開時間,有什么事沒辦法顧得上。”
這讓她無奈的笑了一下,“我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難道宴少準備一輩子把我放在襁褓里養著?”
“我只是陪權修過去一趟,走個形式,不是上戰場。”
宴西聿面無表情,因為不高興,“這一年過來,哪一件事你不是這么說的?結果呢,哪一件事不需要我?”
官淺妤蹙著眉。
雖然他說的事實,但是她還是不喜歡聽,“所以你打算一輩子這樣事事護著?你不會累嗎?”
“要不然就試試,沒有你,我就算把事情搞砸,自己能不能救回來。”
不等他說話,她再次打斷,“就這樣,我不想聊這個話題,也不好奇何畫蝶跟你什么關系了,我可以走了吧?”
宴西聿沒有說話,她準備拿個車鑰匙,他也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
官淺妤沒有為難,不給就不拿了,反正都是他的車,她確實不能這么理所當然的想用就拿。
準備轉身之前,她又認認真真的看了宴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