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思緒百轉千回,看權修的表情,跟他說的話,大概已經明白過來,他是在唱什么戲。
那邊的本來就跪趴著的傭人們聽完之后繼續往地上匍匐,“恭喜少爺和官小姐!”
官淺妤沒說話,因為沒得說的。
權修示意她安心把早飯吃了,又擺了擺手讓傭人都下去了。
最后留下的,只有一個家庭醫生,她看了醫生一眼,權修道:“自己人。”
官淺妤:“……”她只能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等過了會兒,她才看向權修,“所以,我到底為什么為什么會暈過去?”
身體還是比較重要,她人不在北城,不像以前一樣,一有事宴西聿就叫人來做檢查,這會兒只能自己重視。
權修面不改色,再一次回答:“你懷孕了。”
她忍不住失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現在沒有外人。”
結果權修還是那樣的神色,弄得她皺起眉,僵在那里,她該不是真懷?
轉頭看向那個家庭醫生,家庭醫生也只是淡笑。
官淺妤吃不下去了。
權修看了一眼時間,道:“我得去開個會,在我回來之前,你誰也不見,安心睡一覺,醫生會給你適當開點藥。”
她抬起手,“你先等一下,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解釋一下,你走的是哪一步棋?”
權修已經站起身,也不忘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回來跟你說?”
行吧,看得出來他確實著急走。
之后她的房間門口一直都有人,但是沒有人進來,中途確實有人想過來跟她寒暄,應該都是被攔下了。
干脆,官淺妤真的結結實實睡了一覺,補充了這一個月來嚴重的睡眠缺失。
權修回來的時候就是午飯時間。
不過,他回來之前,她已經稍微聽說了一點,今天的會議并不算特別順利,會議上幾乎都是吵起來了。
看他那疲憊的神情就知道了。
官淺妤上前幫他拿了外套,還給倒了一杯水,讓傭人到客廳外面候著去了。
“他們是什么意思呢?”她問。
權修抬手扯了扯領帶,諷刺的低哼,“人之常情,權唐在北城回不來,他們這些資本家最清楚是什么意思,生怕虧掉半個子兒。”
所以,這個時候,兩個資本人急了,看起來就是私底下商談過,在會議室直接提出分權。
既然權唐不在,他們當初站在權唐背后讓權氏走到今天,現在權唐準備卸任,而且是悄悄卸任,他們不信任年紀尚輕的權修。
官淺妤點頭,“嗯……了解了,跟歷史上什么垂簾聽政差不多,再進一步就是登堂入室了。”
歷史誠不欺我啊。
不過她有點納悶,“這個時候,你放出我懷孕的消息,對這個局面好像不會有什么幫助?”
“當然有。”這一點權修是可以很肯定的。
“會議室我已經宣布了權唐轉交職權一事,但也同時透露了你的身份。”
也就是說,他們都知道她身后等于遲御當初生前的整個帝國,而且跟權氏不一樣,遲御留下的一切,在他去世前被他處理得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
所以,她既然懷孕了,只要正式成婚,權氏也會變得干凈清白。
可如果他們分權,那么權氏還是只能延續這樣的不干不凈,隨時要提防著被K國工商核查、挑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