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沉默幾秒,看了她,眼神里就是不贊同的。
“怎么了?”她問。
宴西聿握了握她的手,“理解你的用意,但是權念遲還太小,他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守住這些東西,哪怕他到十八歲都不一定有這個能力。”
官淺妤皺了眉,有點頭疼了,因為他說的都很對。
“那怎么辦?我總不能一直留著遲御所有資產?”
“關鍵是,遲御走之前把這些打理得很好,它們按照現有的秩序和規模發展三五年完全沒問題,不需要我插手去管理經營,但是三五年之后,肯定得有人接手管理。”
不然,這些礦場、公司等等,會逐漸衰敗。
官淺妤不想看到那種畫面,那肯定也不是遲御想要的。
但是她管理一個聚力投資都已經很累了,再來遲御的幾個公司,還不得折壽?
她看向宴西聿,“你幫我管啊?”
宴西聿失笑,“你放心?不怕我把他都吞了,情敵的東西總歸要香一些。”
官淺妤瞪了他一眼,“跟你說正經的呢!”
宴西聿沉默了一會兒,也正經的思考了一會兒,“幫你培養權念遲可以,但是幫你管公司不現實,畢竟是外人。”
他于她來說不是外人,但是他之于遲御那就很外人了,外界一定會有很多輿論抨擊。
官淺妤也知道他說的沒錯,所以才嘆了一口氣,“這些孩子要是能一天就長大該多好?”
還是算了,意味著她一天就變老。
“慢慢來,不急。”宴西聿安慰她,“遲御把名下所有公司的運轉都配置得非常好,起碼超前北城很多公司數十年,你有很多時間去適應,也不用花太多精力去管理。”
這一點,確實是遲御令人驚嘆的過人之處。
聊到這些,官淺妤心底又沉重了一點,她確實該考慮再生個孩子了?
周末自然是不行的。所以那天她名為上班,但是去了一趟醫院,給自己做個孕前檢查,看看有沒有什么實在不理想的狀況,她好對癥下藥。
本來這事她是不打算讓宴西聿知道的,害怕檢查結果不好,到時候她自己清楚就行,或者結果出來再告訴他。
但是那天她去了醫院,宴西聿打過她辦公室電話,然后又找了十一。
十一這家伙,現在差不多都叛變了的,支撐沒幾分鐘,當然是如實招了。
傍晚,她回宴公館的時候,宴西聿還沒回來,說是加班開個會。
他到家的時候,官淺妤洗完澡了,下樓剛好碰到他進門。
某人正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什么結果?”
官淺妤失笑,“干嘛這么個表情?”
畢竟是體檢,她查的比較全面,當天拿不到結果的,到時候會寄過來。
她挽著宴西聿的手臂往里走,“應該問題不大,檢查過程中,沒見著醫生臉色特別凝重的時候。”
雖說她之前子宮都穿孔了,不過醫生說恢復得還是很不錯的,唯一就是她現在體內濕熱比較重,所以她最近總是痛經。
看她的表情不假,宴西聿便放松下來,又不忘繃著臉,“以后這種事叫我陪著。”
萬一哪一項不太好,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再給他玩個消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