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反應過來的時候瞪大了眼,壓著緊張,不是吧?鄒大小姐真是想什么就干什么啊?
她難道還想借此把自己的訂婚搞砸了?
一旁的伊備備忍不住“噗嗤”的笑出聲,“講道理,鄒大小姐太敢了,我喜歡!”
官淺妤嗔她,“你別說,你們倆就是同一款,想什么就干什么,全是別人不敢做的事!”
這大庭廣眾的,十來雙眼睛一下子定到了鄒悅身上,看著她一步步走過去,場館都安靜了。
然后,鄒悅已經走到了栗天鶴跟前。
栗天鶴先是掃了一圈被施了法動不了似的觀眾們,這才把視線回到鄒悅身上。
禮節性的笑了一下,“這是?”
鄒悅也是笑著把酒遞過去,“就是想請你喝一杯,覺得你人很好。”
大家可都是聽著的。
覺得他人好,那就是……旁邊倚著的栗長安不好?
這可不是巨瓜么?
栗天鶴笑了一下,“謝謝弟妹夸獎。”
鄒悅笑著,“我還不是你弟妹呢,萬一栗長安哪天喊我大嫂也不一定?”
“咳!”栗天鶴差點被自己一口酒給嗆死。
他懷疑自己幻聽?納悶的看著鄒悅,“什么?”
鄒悅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道:“我說你是好人,各方面都是!”
栗天鶴可沒有立刻喝這個酒,而是道:“那天載你回去,純屬順路,換誰都會這么做的。就當你是夸我了,客氣!”
他不說這事,鄒悅都忘了,這也能拿來擋?
又聽栗天鶴道:“我弟這人脾氣為人確實不怎么樣,不過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不能讓他欺負你,爸媽都是這個話。”
這下好了,父母也搬出來了。
本來應該有點曖昧氣氛的瓜,瞬間成了長輩關懷。
鄒悅微微挑眉,順勢碰了一下杯子。
心想,淺淺說栗天鶴成天跟男人打交道,大大的純直男,這種情況已經面紅耳赤話都說不出來,完全被她掌控局面,然后氣死栗長安,再然后退婚才是?
栗天鶴:我是直男,可我腦子不直啊!干他這一行,沒有應變能力怎么行?
敬酒也敬完了,鄒悅當然得折回去,倒是依舊體面。
看戲的一眾人也哄笑的自顧消遣去了。
但是鄒悅經過栗長安休憩的地方,被男人長腿一身,順勢伸手把她拽了過去,“挺會玩啊?”
鄒悅直接摔在他的沙灘椅上,勉強坐起來,“你干什么?這么多人不嫌丟人?”
栗長安笑瞇瞇的勾著桃花眼,“人多么?”好整以暇,“你剛剛敬酒的時候可不嫌人多。”
鄒悅無話可說,想掙脫他又沒辦法。
栗長安悠悠閑閑,手上力道控制得又很好,“急什么?訂婚宴也快到了,正好培養培養感情,這樣的機會還真不多。”
平時這女人比他還忙,屬實沒時間,這是真話。
“你跟豬培養去吧!”鄒悅暗地里狠狠掰他的手指,要不是人多,她也許會直接踹。
栗長安笑了,接話,“乖,哪有這么罵自己的?”
什么?鄒悅皺起眉,罵自己?……豬?
她臉色一白一紅,氣得說不出話了。
別人游泳的游泳,聊天的聊天,只有鄒悅被困在栗長安身邊,腿都下不了地。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真正得罪這個男人會這么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