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繼續看了他一會兒,估計是讓他感受到了壓力,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或者,你也借鑒伊備備的方式?”
她顯示沒反應過來。
等明白他什么意思的時候,臉色不可避免的變了變。
他的意思,是不想跟她發生關系,但是可以做試管?
還是,他就不想讓她懷他的孩子?
反正,無論是哪一個意思,都不是什么好事。
這導致她沉默好半天,終于笑了一下,“你放心,你不愿意的事情,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能看出來,他略微松了一口氣,但也幾分歉意的握了握她的手,倒是沒有再多余的話。
那一晚,宴西聿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但又不能亂動,生怕她發現,就那么挺了一晚上,早上起來脖子都僵了。
早餐和出門大家都和往常沒什么兩樣,在門口告別,宴西聿吻了吻她的額頭,送她上車。
十一的車拐彎前,官淺妤回頭看了一眼,宴西聿也上了青洋的車,看起來確實沒什么兩樣。
但實際上,他從那天開始,回來得越來越晚,下班后并不在公司,晚上回來,也不是很積極親昵。
官淺妤都知道,但是這一次她并沒有挑明,也沒有強迫,她自己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吃飯、睡覺、上班,跟朋友喝咖啡閑聊,都沒有變。
唯一變了的,估計就是對宴西聿沒那么依賴,好像沒有他,她自己也能過得很滋潤。
這一點,宴西聿發現了。
所以,他跟白郁行坐在一起,白郁行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心不在焉。
白郁行瞥了他一眼,“要不就坦白了?”
宴西聿現在滴酒不沾,杯子里是鮮榨的果汁,抿了一口,嘴皮子動了動,“如果到了療程還是一點沒有,怎么選?”
她現在那么渴望一個孩子,但顯然不愿意拿其他男人的基因做試管。
他總不能就這樣放走她?
來來回回糾纏了這么多年,可是不管什么時候,宴西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種結果。
“除非到時候她知道真相時,愿意跟你一起丁克。”
白郁行說著也狠狠嘆了口氣,“說實話,你這基因,不要孩子真是可惜了。”
宴家這才興盛了一代就要斷后?想一想都讓人覺得唏噓。
……
宴西聿他們閑聊的同時,官淺妤已經坐在肖繪錦的酒館里。
反正他也都是很晚才回去,她今天剛好有興致過來放松一下。
聽到她說要出差,肖繪錦很詫異,“不是說最近想備孕連工作量都減少了?怎么又要出差?”
她現在出差可不是一兩天,那可能是十幾天甚至一個月的事情。
官淺妤淡笑著,“宴西聿最近不對勁,但他什么都不跟我說。”
不對勁?
畢竟宴西聿在肖繪錦眼里也算是“有前科”的人,所以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需要我做什么嗎?打聽行蹤?跟蹤他?”
官淺妤忍不住笑了一下,搖頭。
“干嘛,你放棄了?”肖繪錦當然覺得不可能,純屬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