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些,雖然已經這么多年,但白琳瑯難免帶著情緒。
官淺妤不能說感同身受,沒辦法更多的語言去安慰,更好的就是做一個傾聽者。
不過,有一點她比較奇怪。
“當初你哥還拜托過權修給你提供住處的,我以為他對你至少有一份兄妹親情在。”
對此,白琳瑯諷刺的笑了一下,“你以為他那么好啊?看起來是在幫我,其實不過就是想要我的孩子,借此操控我。”
說起這個,白琳瑯自嘲,“我那時候一個人躲了那么久,然后被接回K國,權修幫忙安頓好,你以為他那么好?只不過是那段時間他們知道了我孩子的父親是你哥而已。”
無論是官淺妤跟遲御的關系,這個孩子是官淺妤的侄子或者侄女,還是這是官少君的兒子,摩爾一點都不吃虧。
畢竟,官少君很早就是K國的眼中釘,要么除掉,要么徹底變成友人。
所以,無論如何,白琳瑯的孩子生在摩爾家,有百利無一害。
“你哥當時一直找不到我,也是因為他們阻撓的關系,后來還是我偷偷找人給你哥遞消息,他才那么快找到。”
白琳瑯心里其實一直都清楚,官少君再怎么恨她,畢竟她懷的是他的孩子,因此那個時候官少君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我現在也有點后悔。”白琳瑯嘆了一口氣,“我這么復雜的身世背景,會給你哥帶來挺多麻煩的,他也會很為難。”
“你哥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無情,我跟娘家關系差成這樣,沒有親人走動,沒有回門報喜等等,其實他也覺得虧欠,所以最早的時候,他自己主動問我要不要認親的,是我拒絕了。”白琳瑯道。
這些事,官淺妤當然不知道。
不過她這么一說也明白了,難怪哥哥了解來龍去脈。
“他現在又要出差,又要掛念家里,確實挺累的。”白琳瑯嘆息更重。
官淺妤很是心酸,一般的女人,這個時候估計在怪丈夫為什么還要出差,就不能多陪陪妻兒。
“沒關系,我最近一直住這邊陪你!”官淺妤寬慰著。
白琳瑯這才失笑看了她,“宴西聿又不能住過來,他看不到你,會不會給我找事?”
她柔眉輕挑,“你看他敢么?”
宴西聿最近都快不敢見她了,因為她有意無意的冷落他,就是為了讓他知道每一次他所謂的“為她好”的決定,并不是多么的英明。
但既然做了,肯定是要接受后果的。
“我母親好像是病得有點嚴重。”白琳瑯忽然道。
官淺妤聽完微微挑了一下眉,所以,摩爾這次過來,也是搭著親情牌的了?
“有些人,真的,人和鬼他們都做了,而且那么理直氣壯,你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白琳瑯不知道第幾次嘆氣了。
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現在王室的圈子里,估計都在罵我是個白眼狼,爹娘白給了一條生命,現在親媽重病都不去看一眼。”
官淺妤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雖然也痛苦過,但痛苦跟痛苦各不相同。
白琳瑯笑了笑,“摩爾給我發過一個什么論壇的帖子和評論,底下一大片說什么’無論如何是親生父母’、’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等等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