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終是帶著凌霄上了車。
車上,凌霄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手。
一下子讓官淺妤陣陣心酸,明明最受委屈的是他,怎么還反過來安慰她了呢?
凌霄抬頭看著她,“我不想跟這種人計較。”
他突然說道。
官淺妤有點愣,剛剛她在里面那么生氣,但是凌霄始終一言不發。
原來他不是已經氣得不行,而是自己想通了,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這也算是自我救贖的一種能力吧?
凌霄握著她的手,聲音不大,“宴叔叔說的對,她們是客人,所以他為難。只是客人沒把自己當客人,那跟她們計較只是自尋煩惱。”
這一類人,講理你永遠講不過他,因為他們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在他們的認知世界里,那樣做就是對的。
你能怎么做?從人之初開始教育和講理?糾正他們這一輩子的習慣?
“遠離就好。”凌霄簡明的道。
惹不起,躲得起。
官淺妤一下子覺得她都不如一個孩子,還在那里跟人較勁了半天,生了那么大的氣。
她摸了摸凌霄的腦袋,“只要你不受委屈,阿姨怎么樣都好!”
凌霄搖了搖頭,“我不委屈的!”
官淺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兩天,凌霄就跟她住的東皇一品。
周一,她和十一一塊兒送他去了學校,從學校去公司的路上,官淺妤看了十一,“你這兩天抽時間看看哪個樓盤好一點,方便凌霄上學的。”
她仔細想了一下,為什么她跟宴西聿看起來明明沒有關系了,但是始終脫不開呢?
原來,哪怕是維也納那么大的千平別墅,也是宴西聿贈與。
而她現在住的東皇一品,也是宴西聿的。
她自己呢?居然直到現在,也沒有買過一輛像樣的車,更沒有買過一套房。
難怪簡素心就差直接說她是這么多年貼著宴西聿不走的寄生蟲了。
是她后知后覺啊。
可能也是她這種藕斷絲連,讓簡素心學到了,覺得宴西聿就是吃這一套,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簡瑤送過去,關系不就建立起來了?
想到這里,官淺妤忍不住笑了一下。
十一點了點頭,“那就買個實用的?三室夠不夠?”
官淺妤想了想,“既然買就大一點吧,萬一朋友們想來串個門,平層和躍層都行。”
“好。”
她想盡快搬出去。
那一周內幾乎都在公司,連東皇一品都沒怎么回去住,反正凌霄不在,她一個人住哪其實都一樣。
……
那天,官淺妤走了之后,宴公館的客廳。
宴西聿回去之后,看了簡素心,“你現在冷靜了么?”
簡素心看了他,“你什么意思?不冷靜的好像不是我。”
宴西聿抬手按了按眉心,“等你冷靜了我再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