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聽了這話,臉色都白了,語調也變了,沒再那么卑微,“我兒子沒偷東西!”
簡素心被她拔高的聲音怒了,“你沖我吼什么?瞪什么?又不是我說的,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你沖我吼了有用?”
陳媽氣得感覺心臟病都要犯了,“誰告訴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哪個混蛋胡說八道的?”
那會兒,陳媽是真的氣糊涂了。
而且,她確實也覺得很奇怪,簡素心又不是北城人,來北城還沒多久。
即便她是北城人,可她的兒子又不在北城,那個小城市距離北城都大半個國土面積。
就這點事,簡素心又怎么會知道的?
簡素心像看笑話一樣看了她一眼,語調里充滿諷刺,“看來,官淺妤那句話確實一點錯都沒有,你兒子不怎么樣,你女兒也不怎么樣,只是你這個當媽還沒發覺而已。”
簡素心笑了笑,“當然了,自己看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完美的,你看你兒子和女兒肯定也一樣,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女兒在醫院多受人不待見!”
陳媽很努力才壓下呼吸,“你認識我女兒?”
簡素心挑眉,“算是吧!她不是在醫院當護士嗎?就剛好是我去的那個醫院啊。”
陳媽這才想起來,簡素心現在是胃癌患者,目前要做很多檢查,要經常去醫院。
她女兒剛畢業沒多久,順利進了北城醫院的,這在他們村也一度是讓人羨慕的事。
畢竟,一個小農村出大學生就不容易,更別說這么順利的就進了北城醫院。
所以,陳媽一直都覺得女兒是全家的驕傲。
她確實不知道女兒在醫院跟同事之間到底相處得怎么樣,因為女兒從來都是跟她報喜不報憂的,每次問都說什么都好!
陳媽捏著手心,“我女兒怎么了?她是正正經經考進去的護士!”
“對啊。”簡素心諷刺的笑意,“她是正正經經考進去的護士,那為什么她不受別人待見,處處遭受排擠呢?是不是她自己也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
陳媽一聽這話就來氣。
本來就已經氣得有些昏頭,直接對著簡素心道:“我女兒被別人排擠是她的錯?那簡小姐現在怎么不認為這玩具的事是簡瑤的錯呢!她什么都不說,我怎么可能隨便拿東西?”
這話簡素心就不愛聽了,“即便是我女兒說了什么,你也不該拿!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嗎?”
“怎么你在官家的時候,他們也是這么教你的,主人的東西隨便偷?你們家能買大房子住到城里,難道就是這么來的嗎?”
陳媽一聽這話,徹底白了臉,氣得胸口像是要炸了,根本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她當年就跟著官老爺,兢兢業業這么多年,好容易給兒子在城里買了房,被簡素心這樣一句話說得心里憋得慌!
“怎么不說了?不吼了?不瞪我了?”簡素心來了勁兒。
繼續諷刺:“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放在什么位置上,是什么人就吃什么飯,吃不該吃的東西容易噎死知道么?”
陳媽畢竟也是活了這么大歲數,這種話,她能聽不出來話外音嗎?
不就是諷刺她是窮人,卻想過有錢人的生活?
一個低等傭人,卻想享受不屬于他們這種人該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