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眉峰皺在一起,“完全查不到?”
栗天鶴搖頭,“是這么說的,你也知道我手底下的都是些什么人,他們都這么說,那就是有絕對的難度。”
“那就奇怪了。”宴西聿抬手磨著嘴唇,滿眼的沉思,聲音跟著變得很晦暗,“據官明珠的話,他在山里怎么也生活了一兩年,竟然連這個都查不到?”
難道說,官明珠出現之前,啞巴都是絕對的與世隔絕?
他能夠巧妙的避開外界所有人,所以才會顯得毫無蹤跡。
但是官明珠去支教之后,他卻沒有避著官明珠,甚至隔一段時間就會見一次面。
最后一次,淺淺生病的時候,說的是山里塌方,他沒地方呆,所以才出來了。
那么大一座山,說沒地方呆,可說不過去。
何況,他以前住的地方到底有沒有塌方,更沒有人去考究過。
宴西聿越是這么想,就越發篤定,啞巴出現,就是為了接近淺淺。
之所以認識了官明珠,完全就是個跳板。
可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
一個查不到過往的人,突然接近她干什么?
她如今手里只有一個聚力投資公司,并非國務廳職員,個人資產,那更是沒多少,公司才進入正軌,車子、房子要什么沒什么的。
哦不對,她可是手握遲御整個遺產帝國的人。
難道是沖著這個來的?
想到這里,宴西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權修。
K國是最虎視眈眈的一方,權修應該很清楚那邊的動向。
……
第二天宴西聿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餐。
別人的都放在廚房,要吃了自己去取,只有她的,他專門端上了二樓。
一副服務小哥的姿態去敲了她的門,不等她說話就推門進去了。
官淺妤還沒睡醒,昨晚睡太晚了,六點多的時候她醒過一次,躺了一會兒之后又睡著了,一直到現在。
“還不醒?”宴西聿把早餐放在了陽臺那邊的桌子上,然后折回來半個身子探到她的床上。
她的房間里溫度適宜,但她把自己整個人都窩進了被子里,連腦袋都沒露出來。
宴西聿把手探進被子里摸到他的臉,一點沒客氣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她這個皮膚手感啊,好像從來就沒有變過,永遠都這么絲滑細膩,軟軟的,忍不住多捏幾下。
“嗯~”官淺妤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這么捏幾下,一臉的不高興,把腦袋從被子里露了出來,瞪了他一眼。
但是因為她這會兒沒醒,眼睛都沒睜開,瞪一眼也完全沒有威懾力。
宴西聿只是笑瞇瞇的勾著嘴角:“給你弄了早餐,先起來賞臉吃兩口?”
官淺妤這才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他,滿是狐疑,“你很奇怪。”
“嗯哼?”宴西聿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照顧你就奇怪了?”
她點了點頭,“照顧一個沒什么關系的女人,你說奇不奇怪?”
宴西聿聽出來她的挖苦了,“我錯了,吃早餐不?”
他的兩句話都是連在一起的,而且說得又自然又隨意,反倒是官淺妤愣了一下。
她以前聽過宴西聿認錯嗎?
好像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