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跟啞巴出來時,宴西聿依舊等在門外,看了看她,“怎么說的?”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明山說不想治,他能簡單的發聲,只是比較費力,也挺好,少說話多做事唄!”
宴西聿微微挑眉,大費周章了半天,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出決定了?
按理說,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想自己一直這么猙獰下去,也不行沒法正常跟別人交流。
但啞巴不愿意治療,在宴西聿眼里就是不正常。
當然了,他本來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普通人,這會兒還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他呢。
結合他現在的決定,宴西聿越發覺得盡快查清楚他這個人非常有必要了。
偏偏他這幾天忙得不行。
“我晚上可能過不去了。”他看了她,“簡瑤沒人帶,我得帶她回宴公館。”
官淺妤聽完微微蹙眉,“你自己帶?”
專門看簡瑤的保姆不在的話,別人應該是帶不了她的吧?
現在宴公館上上下下的傭人,宴西聿都遣散得差不多,都是需要的時候臨時找人,比如打掃,或者周圍綠化修剪什么的。
也就是說,他帶簡瑤回去,家里就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孩,他應付得來?
被她這么一問,宴西聿才反應過來,一臉的頭疼,“那怎么辦?”
官淺妤挑眉,“反正維也納不合適,我怕委屈了簡瑤。”
話說得漂亮了而已,她還是比較怕憋屈了自己。
宴西聿當然聽得懂了,然后突然想起來,“申玫瑰是不是一個人在水藍郡?”
官淺妤瞥了他一眼,一臉揶揄,“你忘了她之前是為什么辭職的了?還敢往她身上打算盤?不怕申玫瑰公報私仇啊?”
宴西聿低笑,“總比我一個大男人來得好,實在不行,我多付些照顧的費用?”
她擺擺手,“別問我,你問問申玫瑰。”
不過這是,官淺妤還是跟申玫瑰打了個招呼,說宴西聿一會兒找她,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宴西聿送她和啞巴上了車之后,自己才折回醫院,去簡素心那兒接簡瑤。
現在簡瑤好像也沒有之前那么調皮,至少宴西聿這兒,只要他說什么簡瑤都是乖乖聽著的。
他在車上就叮囑了該注意的。
簡瑤都專心聽著,然后點頭:“我知道了,媽媽剛剛也跟我說了,讓我聽話,不然以后都沒人要帶我了。”
這種話跟小孩說,未免有點殘忍,他略微笑了一下,“也沒那么嚴重。”
去水藍郡稍微有點遠,簡瑤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宴西聿在一旁跟栗天鶴聊天。
栗天鶴說:【我讓我弟去查這事了,你猜怎么著?】
這么快么?剛一天的時間。
【別賣關子。】宴西聿盯著屏幕。
他說;【這個人辦證的時候,信息已經傳到北城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反饋出來結果。】
栗天鶴又不傻,這么久,完全不是國務廳的辦事效率,怎么可能呢?
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是國務廳故意壓住了。
宴西聿也看著屏幕,若有所思,因為他也明白這一點。
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人,值得國務廳直接把信息壓住?
還有一點,宴西聿知道她跟國務廳的關系比較特殊,所以直覺這件事她是清楚的,只是瞞著他了而已。
能讓她瞞著他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