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孕婦,每天餓得很快,就去吃了個飯,再回去的時候,結果他又沒在。
秘書說他來過了,然后又出去了,具體去哪并沒有交代。
官淺妤試著給青洋打電話,也打不通。
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后打了宴公館的座機。
是他后來請的那保姆接的電話。
“我想問一下,宴西聿今晚回宴公館住嗎?我是官淺妤。”她最后才報了姓名。
保姆認識她,不熟悉但也沒有敵意,只是禮貌的道:“官小姐啊,不好意思,宴總現在幾乎是不回這邊的,您找他的話,去其他住所看看?”
其他住所……
她知道的,只有一個東皇一品。
關鍵是,她不知道宴西聿晚上都幾點回去睡覺,只能早一點就過去等人了。
去東皇一品要路過醫院的,官淺妤突然想起什么,讓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邊。
她進了醫院,住院部。
這地方,她之前就來過了,所以不陌生,徑直去了簡素心住院的那個樓層。
她手里空空的,沒帶什么慰問品,直接去敲了簡素心病房的門。
推開門,果然,宴西聿在這里。
官淺妤這一整天為了找他到處跑,那會兒是真有點累,頭一次感覺到了懷孕之后要有點酸的感覺。
可病房里并沒有她愿意坐的地方,只能盯著他,問:“能單獨聊一聊么?”
末了,她看了一眼簡素心,解釋道:“談公事。”
簡素心術后恢復了這么久,整個人好像胖了一圈,但皮膚又顯得很松弛。
或者說應該是整個浮腫,臉色有點蠟黃,戴著帽子,因為頭發都剃掉了。
宴西聿正在剝琵琶,弄完之后去了籽,放在餐巾紙上遞給簡素心。
簡素心伸手接過去,“謝謝。”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很簡單又很自然,不過簡素心看起來被病痛磨圓了的樣子,沒有以前那種尖銳感了。
“你看到了,我暫時沒空。”宴西聿頭都沒抬,淡淡的語調。
很明顯的疏遠,這讓簡素心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什么事了,不過,簡素心挺樂意看這一幕的。
官淺妤忍著脾氣,扶了一下腰,靠在了門邊,依舊盯著他,“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宴西聿擦了手,看到她扶腰的那個動作了。
臉色卻依舊冷淡,只是道:“你要是愿意等,就坐會兒,我陪陪她。”
官淺妤抿了抿唇,她現在不喜歡待在外面,不喜歡碰外面的東西,也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
因為她不想讓孩子出任何意外,這可能是她這一輩子唯一生下健康寶寶的機會。
所以,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幾分鐘談完,你再陪她,不行嗎?”
宴西聿似乎是笑了一下,抬頭看了她,“你現在是在安排我的私人時間么?”
官淺妤臉色也冷了下來,本來懷孕之后情緒就容易波動,她一想到他最近的種種就火大,這次的事更來氣。
干脆當著簡素心的面道:“你為什么告我的人竊取機密?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宴西聿微微勾唇,“既然是無中生有,你急什么?請個律師,證明清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