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宴旌集團已經這么嚴重了嗎?”待產室里,她旁邊陪著的,除了陳媽,還有白琳瑯和伊備備。
“你現在就先別管這些了。”白琳瑯怕她一會兒影響生產。
伊備備本來好多話要說的,也是跟著點了點頭,“就是,孩子和身體第一位,等你恢復了再處理這些事不遲。”
然而,官淺妤生個孩子徹底恢復,那都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她懷孕這幾個月的情況都很好,孕吐不重,身體狀況也很好,幾乎沒怎么生病,她想著生產肯定也很順利。
結果,上了產床之后是狀況連連。
原本醫生推薦的是順產,她當然是聽從醫生的。
可是陣痛痛得她都幾次頭暈惡心,甚至整個人感覺都要抽搐過去了,孩子就是不出來。
宮口開得很慢,什么辦法都試了,就是不行。
官淺妤疼得實在實在受不了,感覺整個人都已經渾渾噩噩了,但是醫生又不準她睡。
她不得不拖著一口氣要求把孩子剖了。
那時候她感覺這輩子該受的罪應該全部都受夠了,以后堅決都不再生了。
轉為刨宮產,官淺妤總算可以稍微松一口氣。
可要命的是,醫生說她之前身體用過的一些藥物原因,麻藥的效果可能跟其他人不一樣。
這不一樣的后果就是,她幾乎可以清晰的感受著手術刀在她的肉上一刀又一刀的割過。
身下的床單早就被她死死的抓出了印記,太痛太痛了。
痛得她腦子里又過了一遍這些年受過的痛,不知道怎么的,想著想著,就莫名的委屈起來。
可是她又連可以傾訴委屈的對象都沒有,生個孩子,她是給自己生的,不是給別人,結果遭這么多罪,就越發的難受。
于是后來孩子剖出來之后,新生兒在旁邊“哇哇”大哭,她也在那兒止不住的流眼淚,弄得醫生束手無策。
她也不想哭,但是已經止不住了,只好隨它去。
等她覺得除了肚子以外好像哪里也痛的時候,孩子的哭聲也越來越小,感覺都快聽不見了。
她以為小孩怎么了,轉過頭努力的去看。
好像還問了一句“男孩女孩?”
醫生把孩子抱了過來,貼貼她的臉,可是她依舊沒有她聽到孩子的哭聲了。
她緊張了,皺起眉,還想說什么,卻好像發不出聲音。
然后明晃晃的燈光,以及醫生交替在她視線里的臉越來越慌張,再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孩子被送了出去,給親友看,然后又抱到新生兒室。
白琳瑯這才問:“媽媽呢?”
醫生匆匆忙忙解釋:“急性大出血,家屬在外面等!”
白琳瑯腦子都空白了一下。
然后轉手趕緊給官少君打電話,可是這個男人的電話總是打不通,現在也是。
她越打越生氣,唯一的妹妹生孩子都不能陪在身邊,他這個哥哥當不當有什么區別嗎?
加上最近兩個人一直鬧離婚,白琳瑯更是鬧心,狠狠的將手機扔回了包里。
“應該沒事吧?”伊備備在旁邊心驚膽戰。
忍不住問了一句:“要不要跟宴老板說一聲啊,萬一真的出什么事……”
大家都知道宴旌集團出事了,宴西聿最近幾乎都在國外。
如果是以前,白琳瑯肯定同意了,可是現在,她們哪有理由跟宴西聿說這個事?
這正想著呢,白郁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白大褂還沒來得及脫,滿是凝重的表情,“官淺妤人呢?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