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動作,可以說像是一種無聲的威脅。
所以,明山的腳步頓了一下,抬頭看了宴西聿,眼神顯然在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宴西聿表情一板一眼的,儼然一副好保鏢的盡職盡責,“今天是談收購,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否則恐怕又得一拖再拖,這是你愿意看到的?”
董事坐在那里,看到明山走過來的,神色也嚴肅起來,因為他知道這個叫明山的是個狠人。
圈子畢竟就那么多,很多傳聞私底下都是嚼遍了的。
所以,宴西聿走過來站在了自己身邊,三兩句還把明山給說到折了回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看了宴西聿。
身子動了動,下意識的就是想給他讓座。
然后又想起來剛剛十一說的話,說宴總現在只是一介小保鏢而已。
宴西聿也壓了壓董事的肩,略微勾了一下嘴角,十一他不用往心里去。
之后會議正式開始。
因為之前官淺妤就做過相應的工作,鋪好了的路,走起來當然就順暢很多。
中途偶爾有人提出質疑,立刻就會想到剛剛那個董事的待遇,意思一下也就過去了。
簡單來說,就好像只是把她自己名下的資產單位之間的一次組合。
整個會議都是按照正常程序走完,前前后后也就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
兩個世界上排名靠前的兩個財團,加上她那個蒸蒸日上的聚力投資,這樣的收購竟然只花了這點時間,簡直世界之最。
雖然時間斷,但是會議結束之后,官淺妤覺得很累。
一時間總覺得失去了方向。
以前,她斗志昂揚,是為了把爸爸留下的公司逐漸做大做強,讓他老人家在九泉可以安息。
可是現在,她把公司送到了遲御的遺產董事會里。
關鍵是,這個董事會很快就會成為明山的掌中之物。
“在發愁什么?”宴西聿開著車,載她回去的時候,從后視鏡看了看,明知故問。
官淺妤疲憊的靠著座椅看著窗外,聽到他的問話,轉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笑了一下,輕哼,“你現在是不是很幸災樂禍?”
“我把你的公司收購了,結果我又被明山給坑了,不也就等于你的公司被坑了么,你有什么可高興的?”
宴西聿薄唇淡淡的彎了一下。
“我沒什么可高興,也沒什么不高興,倒是看你好像快死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官淺妤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這么說她是不是過分了?
什么叫快死了?
她只不過是在絞盡腦汁的思考之后的路該怎么走,有沒有可能不讓明山掌權,而已!
“你現在身為我的保鏢,應該為我分憂解難,我雇你,不是讓你來給我幸災樂禍的!”
她也面帶諷刺,“你不是很聰明的么?當初人人敬畏,不也照樣破產?你要真能耐,給我想出個辦法來?”
宴西聿聽著她這幼稚的激將法,笑了一下。
過了會兒,出了主城區往外開,車速平穩之后,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我如果有能耐給你想出辦法,你給我滿足什么條件?”
聽他這話,官淺妤狐疑的看了他一會兒。
說實話,其實她無端的相信,如果這件事有誰能做到,那也只有宴西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