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往她身邊站了站,聲音不大,“他現在是一個人。”
官淺妤起初聽這話并沒覺得哪里不對勁,還嗤了一下,“廢話,他不是一個人還能是一只鳥?”
她有眼睛,又不是看不見。
過了會兒,官淺妤才突然皺起了眉,“什么意思?”
明山只剩下一個人了?
那是明山,還是遲御?
宴西聿又道:“也可以說,其實誰也不是。”
她皺著眉,“那到底怎么回事?”
當著她的面,宴西聿問了明山一些問題,發現他并不是完全沒有了遲御的記憶。
只不過,遲御的記憶里面,關于她的很多部分全部都沒了,偏偏呢,又知道他把自己的資產都留給了她。
所以,這會兒他正很納悶的盯著她,“咱倆……是兄妹?”
要不然他好像想不出其他的關系,因為在他現有的記憶里,感情方面完全是空白的。
這一點,凌霄說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遲叔叔這一輩子,本來就不注重感情,甚至一直都在可以的避開感情,所以,就算最后那兩年產生感情了,神經移植容易掐頭去尾,剛好掐沒了。”
說實話,官淺妤覺得,這是好事!
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算是,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父母,但兄妹之情比任何人都深!”
明山點點頭,“難怪。”
看起來,他現在也絲毫沒有要把董事會要回去的意思。
私底下。
知道她的擔憂,宴西聿跟她聊了不少。
他笑著看她,“你緊張什么,他現在就是個普通人,并沒有明山那樣惡意的野心,也沒有遲御對你的情意,你完全可以把他當做剛認的哥哥。”
她不解,“他就不準備把董事會拿回去,畢竟權念遲和伊備備……”
“他知道權念遲是伊備備做試管的孩子,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清楚他不是伊備備的誰。”
換句話說,“他現在很佛系。”
官淺妤覺得這樣對他不是很公平,但是很顯然,“遲御”這個名字和身份是沒辦法給他恢復了的。
讓他用心的身份,心的名字,重新過一輩子,其實很好!
不用再過遲御那樣苦行憎的日子。
因為權念遲的關系,明山之后跟伊備備母女倆住一塊兒。
起初明山不樂意,他覺得這樣打擾了人家母子倆。
伊備備很大方,直接說新買的別墅需要一個園丁,不然后院那些花花草草沒人弄,雜草瘋漲!
明山這才住了進去。
聽伊備備每逢周末過來跟官淺妤的吐槽,她說明山可低調了,抬頭低調都不見人,每天都在健身房,不是健身就是練拳。
平時呢,也不打擾母子倆,除非權念遲需要,他會最快的速度出現,把母子倆的生活照顧得確實井井有條。
就是……有點像幽靈!
官淺妤笑,“他雖然換了個人,但生活習慣一下子可能改不過來,習慣了習武,到時候你干脆雇他當保鏢,正好!”
說起保鏢,官淺妤就想到了宴西聿。
這家伙真的當保鏢之外,什么都不干。
正因為他甩手掌柜,姜幼魚的電話都打到了他手機上,“那個……官小姐,宴西聿在不在?”
“你打他手機啊。”
“他不接!”姜幼魚很氣,“我這邊公司都快忙死了,他不聞不問就算了,就不能多給我雇個人嗎?”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們男女朋友之間的事,我插手不太好,我手機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