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目光微沉,有些凝重。
他看向了秦道元和古力,語氣和緩道:“此次仙器宗之行,還得有勞你們了。”
“義不容辭,你的仇就是我秦家的仇,此仇必報之。”秦道元一臉煞氣,兇狠無比道。
古力也頗為贊同,義憤填膺道:“易氏上下欺人太甚,還包藏禍心,要對我紫云城趕盡殺絕,屢次出手,就連仙器宗也是對易氏多加包庇,是該給個說法了。”
“嗯,”陳逍點頭,又看向了顧蘭月四人,淡淡道,“你們四個,也下去準備一下,幾日后隨我一起出發,殺向仙器宗。”
顧蘭月四人對視一眼,并無半點異議,齊齊道:“是,隊長。”
而后,陳逍身形一動,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城主府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血分身正在繼續助血雕王療傷,見陳逍本體趕來,動作一頓,停了下來,血雕王緊閉著雙目,心有所感,緩緩睜開眼,他的眼中一片血色,透著深深的疲憊,渾身傷痕累累的,雖已經全部結痂,但依舊觸目驚心,令人駭人。
他眼神堅毅,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主,主人。”
陳逍一步邁出,來到血雕王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一臉淡笑之色,道:“不必如此,你先坐下,你身上有傷,可別動了舊傷,那樣的話,我這些年的苦心可就白費了。”
血雕王一臉苦澀,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點頭,“是,多謝主人關心。”
他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傷勢,沒有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修養,
根本好不了,這些年里為了療傷,不僅耗費了大量的丹藥和天材地寶,更是連陳逍的一個分身,也得留在這兒,時時刻刻助他療傷,才好不容易恢復了過來。
陳逍嘆息一聲,搖頭道:“你的傷是因為我,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因為與易霖死戰到底,幾乎身死,這些話就別再說了,我心中會很難受的。”
聞言,血雕王眼眶一紅,很是感動,低頭道:“是,主人。”
陳逍又輕輕拍了幾下血雕王的肩膀,話鋒一轉,道:“我這次來,是要與你告別,我會離開一段時日,分身也會帶走,在我離開的日子里,你得靠你自己來療傷了,這是我為你備好的丹藥,應該夠幾十年消耗的了。”
說著,陳逍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遞給了血雕王。
血雕王聞言,一臉驚容,道:“主人,你要離開,是仙器宗易氏的事?”
這些時日里,他雖一直待在密室中療傷,但對于陳逍打算攻向仙器宗一事,也是有所耳聞的,在他看來,這實在是有些過于冒險了。
陳逍也沒遮掩,點頭道:“是,所以我離開的這段日子里,你就自己療傷吧。”
血雕王沉默了一下,才道:“主人,你現在傷勢初愈,且連峰城初定,我的傷勢也沒好,若這個時候冒險打向仙器宗,是不是太過冒險了些,不如等我傷勢痊愈之后,再動手不遲,你覺得呢?”
陳逍一聽,掃了一眼血雕王上下,而后搖頭。
他當然知道,血雕王這話是出于好意,可血雕王傷的太重,當初為了對付被神之投影強化后的易霖,他不惜三次狂化,耗盡了精血,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擋下了易霖的絕殺一擊,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他身上的傷勢要痊愈,所需時間太久。
可是現在,陳逍已經等不及了。
尤其是在他學會萬劍訣后,心中殺意暴漲,隱隱有種控制不住的跡象,而仙器宗易氏就是他最好殺伐的對象。
所謂劍修,當銳意進取,一往無前,絕不退縮,這才符合心中無窮的劍意。
陳逍笑了,一臉堅韌之色,道:“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多勸,我離開的這些時日里,你多保重。”
血雕王輕嘆一聲,道:“是,我知道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