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兩手一攤,道:“既然拒絕不了,不如接受,不是嗎?”
而且,從對方的話中,他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與師尊達成了某種共識,即便是他開口反對,只怕師尊也會讓他答應下來的。
也好,與易云進行最后的生死對決,以結果論成敗,再合適不過了。
“不行,這不公平,隊長身上還有傷,是被沐龍給打的,這個時候讓他對戰易云,豈不是吃虧了。”
這時,顧蘭月嬌聲道,據理力爭,第一個不服氣的站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她說出這個話,是頂著多么巨大的壓力,可想而知。
果然,沐道行在內,無數道目光投了過來,近乎實質般,令人感到膽戰心驚,壓力爆棚。
“公平?好,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去恢復,陳逍,可好?”沐道行冷冷道。
陳逍松了口氣,“謝老前輩。”
“多謝。”顧蘭月低下了頭。
而后,沐道行看向了易云,面無表情,道:“易云,你也準備一下吧,我期待你的表現,放心,我會遵守諾言的,若是你勝了,自可安然無恙。”
易云一喜,振奮起了精神,沉聲道:“謝老宗主。”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后,沐道行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仙器宗后山深處,一處絕峰峰頂,有一處涼亭,一名冰雪凌厲的女子,正坐在其中,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正是陳逍的師尊韓憐。
見到此女,就算是沐道行也得牙齒打顫,汗毛直豎,渾身上下涼颼颼的,感覺神魂都快要被凍僵了。
“韓憐,我已照你說的做了,這一場陳逍與易云的生死對決,馬上開始,咱們可以待在這兒看一出好戲了。”
說著,沐道行坐了下來。
韓憐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仰頭喝了一口悶酒,道:“有勞你了。”
沐道行笑了下,“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只是你就對陳逍這么有信心,易云可是實打實的六劫境界,身上寶物眾多,底牌不少,以陳逍的淺薄底蘊,未必是其對手。”
韓憐一臉自信,鎮定自若,道:“無妨,你且看著便是。”
沐道行不以為然,“依我來看,將易云逐出山門,殺了便是,何必這么麻煩,就是為了給陳逍找一塊墊腳石,磨煉其修為和手段,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個當師尊的,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聞言,韓憐終于側頭,看了他一眼,心有所感,道:“他既拜我為師,我自是要為其鋪路的,只是路就在腳下,要怎么走,還得靠他自己。”
沐道行話鋒一轉,“這樣,不如咱們來賭一把,如何?”
韓憐一愣,“賭?呵,你仙器宗內的寶物,可沒有我能看得上眼的了,你拿什么跟我賭?更何況,你就那么看得起易云此人?倒是有點意思了。”
沐道行哈哈一笑,繼續問道:“賭,還是不賭,我拿這個與你賭,你看看。”
說著,他取出一物,此物雷光大作,懸于空中,散發出攝人的雷霆威壓,恍如一枚符文,又似一把銳利無匹的劍,格外驚人。
這是雷罰劍膽,韓憐為之側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