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凌夫人那兒,他碰了軟釘子,現在面對韓憐,他又碰上了硬釘子,讓他無比憤怒,兩眼噴火起來。
他指著韓憐,張口就罵。
只不過,冰雕中的韓憐,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也不回話,也不開口,似乎是在等著什么。
“……”連山一咬牙,正欲開口,卻趕緊住嘴,看向了天邊的另外一側。
唰。
一道黑影掠過,又是一道仙風道骨的凌厲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了玄丹宗的上空,更確切的說是連山的頭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這是沐道行,雖只是一道投影分身,但身為不朽強者的威壓,卻是一點不減,如一座泰山一般,壓了過來。
連山只覺得呼吸一滯,剛要懟向韓憐的話,被迫的給收了回來。
他知道,這一次對方是來真的,韓憐和沐道行同時現身,一起給他施壓,看來是勢在必得的,該死的,這下麻煩大了。
“你玄丹宗出了這么天大的事,我也來管管,怎么樣?”頭頂上,沐道行開口了,眼神帶著一些玩味。
說話間,他與韓憐的目光交織,彼此點了點頭,臉色一松。
連山臉色有點難看了,“沐道行,你這是何意?你也要插手,還是說你與韓憐一起串通好了?”
他心中清楚,若只是韓憐的話,他還可以搪塞過去,如今連沐道行也一起現身,給他施壓,事情可就大條了,想要遮掩過去,沒那么容易。
他也知道一些舊聞,韓憐和沐道行之間有舊,交情不淺,二者聯合在一起行事,對他施壓,也在情理之中,這樣算來也是私自行動。
其實,他最擔心的不是韓憐和沐道行二人,而是這二人背后所代表的勢力,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的計劃還真的就要泡湯了,沒有可能再繼續下去。
沐道行失笑,“串通?呵,連山,不,或者現在該叫你洪山了,對嗎?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嗎?嗯?”
沐道行一番質問,令連山臉色一變,五顏六色的,極為難看,尤其是被對方一言就點破了洪山的名字,更是讓他有點惱羞成怒。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偷被當街抓了現行,丟人現眼,氣的恨不得當場找個縫鉆進去不可。
好在,連山也是活了數萬年的老東西了,臉皮比較厚,在最初的慍怒后,很快就強行忍耐了下去。
“隨便你怎么叫都行,今日你二人一起前來,是來興師問罪的?”連山回道。
說話間,他又看向了韓憐,只是她還是一臉冰冷,如冰山一般,只是看著下方,尤其是多看了幾眼凌夫人,一點沒有開口的意思。
這種感覺,讓連山很不爽,卻也不敢說什么,身為虛空堡壘的統領,本就地位遠在他們這些九宗不朽之上,高傲一些也很合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