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的話，讓凌夫人心神巨震，有些動容。
她有點遲疑，反駁道，“狡辯，你這一番話太過無恥，哼，若無我連家提供的修煉資源和機會，你哪里會有今日。”
連山不置可否，淡淡道：“所以我守護你連家萬年，也算仁至義盡，并不欠你連家的，凌舒。”
他都已經走到了今日這一步，就一定會一直走下去的，斷無半途而廢的道理，是以無論凌夫人說什么，他都是鐵了心要繼續做下去的。
凌夫人臉色一沉，紅了眼眶，語氣也軟化了下來，“你真的執意要這么做下去，一條道走到黑了嗎？”
連山點頭，“是的，看在三位不朽的面子上，我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允許你好好活著，在玄丹宗內可以自由活動，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至于宗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也無力去管，不是嗎？”
凌夫人臉色數變，五顏六色的，不斷變化，她嘆息道，“我知道，無法勸說得動你，我可以答應你，繼續為你煉丹，滿足你的需求，還望你看在往日連家與你的情面上，不要對宗外的弟子們趕盡殺絕。”
事到如今，已經無可挽回，她唯一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么一件事了，至于連山聽不聽勸，就不是她所能夠決定的。
連山臉色淡然，道：“我給過他們活路，只要歸順于我，繼續為我效力，我可以既往不咎，一切照舊，留他們一條活路，可若他們執迷不悟，也就怪不得我了。”
凌夫人氣急，“你這分別是強人所難，逼人就范，哪里有半點不朽的風范，真是無恥。”
連山背棄了連家，改回本姓，勢必讓連家修士大為光火，憤怒無比，且極為不齒，豈會還答應他的條件，繼續為這個一個惡賊賣命效力，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一旦不從，就殺之，這與惡霸強盜行徑又有何異，也難怪凌夫人會如此憤恨。
連山面無表情，道：“這世間規矩便是如此，強者為尊，弱者退避，自古以來皆是如此，我給了他們選擇，是生還是死，至于后果就得他們自己去承擔了。”
“你……”凌夫人氣的眼睛都紅了，卻又無話可說。
連山的實力太強，又是玄丹宗老祖，唐家早就倒戈向了連山，還有大量的外姓修士也追隨連山，一起要瓜分連家，大局已定。
可以想見，自今日后，在玄丹宗外的連家勢力會被徹底連根拔起，一個不留，剩下的連家修士會繼續龜縮在玄丹宗內，成為被軟禁的煉藥工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淪為階下囚。
大概唯一的好處就是，還活著，可這樣的活著對她來說，真的有意義嗎？她心中一嘆，久久無言。
連山轉身，“好了，言盡于此，記得好好煉丹，他們三位不日定會派人來取的，可別耽擱了。”
凌夫人氣的咬牙切齒，惡狠狠道，“連山，你是為了洪象飛，對嗎？”
連山腳步一頓，不置可否的一笑，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獨留下了凌夫人待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樣子。
祖宅封禁陣法外。
“拜見老祖。”
“拜見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