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和堡壘勢力維持著神域的平衡,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幾十萬年過去了,一直都維持著斗而不破的局面。
在這之中,不知道曾經有多少像陳逍這般的天才妖孽,英雄豪杰,前仆后繼,死而后已,到頭來也只是不朽們手中的棋子,跟斗獸場沒兩樣。
不僅是他,還有他的二師兄云瑯,大師姐杜芷蘭,也應該跟他是一樣的處境和命運,同樣身在局中。
陳逍看清了這一切,不僅沒有半點氣餒,反而越發興奮了,“原來,神域的秩序規則是這么來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建立屬于自己的規則,把九宗踩在腳下。”
原來,早在一開始,玄丹宗就已經把他視為了眼中釘,應該是在他走出九重神塔后,拒絕了九宗的招攬,反而拜入韓憐門下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被打上了堡壘勢力修士的烙印,抹不掉了。
也就難怪了,身為九宗之一的天魔教在奎南州搞事,九宗其他勢力,卻是視而不見,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種被打壓,被圍毆的感覺,讓人極度難受,近乎窒息一般,可也無可奈何,只能如何。
無他,因為你若不入局的話,哪怕只是作為一枚棋子,也可從這一個大局之中,撈取到屬于自己的機緣,唯有入局,才有得到想要的一切,否則的話,就永遠只是邊角料,上不得臺面的那種。
他一臉恍然,“原來,這才是九宗,我現在有點明白了,這一次連青碧的機會,紫云城一定要牢牢抓住,攥在手里才行。”
一時間,無數念頭涌上心頭,讓陳逍感慨萬千,他望著整個紫云城,陷入了思索之中。
同時,他也沒有閑著。
他在古力身上留了一道劍氣印記,可以感知四周,在確定季無咎被關押在了地牢最深處,做了最穩妥的處置后,他這才放心下來,準備返回自己的轉靈仙府,養精蓄銳一番。
這時,一道柔和的女聲傳來,“陳逍,你打算如何處置季無咎?”
傳音的是連青碧,她此刻一邊在幫顧蘭月處理傷勢,一邊分心與陳逍閑談了起來,關于季無咎之事,她很在意。
陳逍一點不意外,回道:“蘭月的情況如何了?你是醫師,我相信你。”
連青碧松了口氣,道:“還好,沒有傷到根本,吃了點藥修養些日子也就好了。”
“嗯,懂了。”
“你別岔開話題,季無咎你打算怎么處置?”
“你認識他?”陳逍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