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一嘆,對方說的話,其中道理他何嘗不知道,但卻沒法拒絕。
他很清楚,這次老祖連山的異常舉動,不,如今應該稱呼其大名為洪山了,可不敢亂說之前的名字,可話雖如此,玄丹宗內的門人和修士,攝于洪山的威勢,不敢多嘴和議論,只能低頭佯裝不知,可整個神域卻早就傳遍了,各種流言蜚語,罵的很臟,背地里可都在譏諷嘲弄,甚至是怒罵連山的不仁不義之舉。
連山之事,雖是隱秘,也一直在其有意的進行壓制,在玄丹宗內不準任何人議論,違者嚴懲不貸,甚至有門人從此失蹤,再也不見,其下場不言而喻。
只不過,終究還是有不少人知曉其中內情,雖然已經過去了萬年,也是遮掩不住的。
連山本名就是洪山,曾經是連家的贅婿,只不過是在入贅了連家之后,求取了連家女子,為了向連家表忠心,這才改姓為連的,如此一來,洪山的后人自然也全部是姓連的,算是連家人,而他也將一輩子終生為連家出力賣命,這本就是贅婿的命。
連家有招贅的傳統,這件事情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萬年,早就見怪不怪了,但在洪山之前,還從未有一個連家贅婿突破不朽,成為玄丹宗老祖的。
是以,連家雖然對洪山有所防備,但礙于情面,以及洪山的不朽實力,終究還是出了問題,導致了反噬,連家因此一舉衰敗,被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些時日以來,洪象飛受了洪山的命令,對逃跑的連家人趕盡殺絕的一幕,唐焱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雖然覺得殘忍,卻也無法拒絕,只能是眼不見為凈,裝作沒看見。
可是在心里,唐焱是很不以為然的。
“切,這條老狗,白眼狼,殺心還真重的,竟是一點不也顧念舊情,想要一鼓作氣,來一個斬草除根,永絕后患嗎?呵,只怕你有那個心,卻也沒那個膽吧,老東西。”唐焱心中怒罵道,眼神一陣左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左右,生怕被人察覺。
而后,他又是一嘆,“大哥啊大哥,你為何要與洪老狗合作,進行聯手呢,如此一來,你我的手上豈不是也沾染上了連家人的血,最后可就說不清了。
也罷,大哥你也是被逼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洪山老狗的不朽實力擺在那兒,終究是我玄丹宗老祖,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洪老狗都還要繼續必有我玄丹宗,我唐家這個時候與其聯手,無疑是能夠趨利避害,利益最大化的。
可是,我這心里總覺得難受,堵得慌,很不痛快,大概這就是為何我做不了宗主,大哥你卻能夠穩坐宗主之位了吧,哼,為了玄丹宗,為了整個唐家,你還真是用心良苦,我心服口服。”
唐焱在心中這般想著,就甩掉了唐家長生境長老,徑直往外行去,趕向紫云城了。
行在半途,他掃了一眼身后的大殿,若有所思道,“洪象飛,連象飛,同一個人,做下的諸多殺孽,唉,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