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羅的語氣恨恨的,對易霖依舊懷恨在心,哪怕是后來殺了易云,滅了仙器宗易家,也念念不忘。
陳逍回憶起來,還是心有余悸,點頭道:“是啊,當初的易霖,為了殺我,可謂是費盡心機,不擇手段,還因此牽連了多少無辜冤死之人,這么看來,與邪魔歪道無異,是以后來我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針對易氏,將其鎮殺族滅。”
如今想來,仙器宗內的幾大勢力,無論是仙器宗老祖沐道行的沐氏一脈,還是其他的外姓修士,都早已對易氏頗有微詞,懷恨在心,后來才會借陳逍之手,尋了個由頭誅滅了易氏一族,瓜分了易氏的財寶,其樂融融。
細細回想起來,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真是吃人的修煉世界,殺人不眨眼,哪怕是站到了易云那樣的程度,還是會身死族滅,而這一切的緣由,皆是因為當初在流云城外,一個易氏不起眼的小輩與陳逍結仇。
之后,才引起了一系列的事端,說來真是戲謔。
或許,自詡為九宗正道的仙器宗玄丹宗等,與邪道的天魔教,也別無二致。
希羅很是贊同,道:“在他們眼中,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任何的手段都是可行的,哪怕造成無辜的死傷和罪孽,也在所不惜。
從這一點上看,易霖等人雖身為仙器宗修士,名義上是九宗正道,實際上與那些追求無拘無束,不擇手段的天魔教邪修,別無二致,況且天魔教本就是神域九宗之一,也是邪教。”
“是的,自詡為正道,干的卻是邪魔歪道那一份,打壓踐踏低階修士,稍有不順眼,便喊打喊殺,哼。”陳逍寒著臉道。
這也是為何,他寧愿窩在紫云城,當一個小小的三城主,也不愿受九宗的招攬,不想去摻和那些道貌岸然,虛偽的事。
這一次連山的變故,引來了玄丹宗的內斗,掀起不知道多少的血雨腥風,也很好的佐證了他這一點。
“所以,這一次天魔峰肯定會趁機卷土重來,首要對付的就是連峰城,一旦連峰城陷落,他們就會直取紫云城,與玄丹宗的人馬形成夾擊之勢,到那時就真的危險了。”希羅又道。
陳逍眉頭一皺,“你就這么確定?”
希羅翻了個白眼,說:“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把這幫人想的再壞也不為過。”
陳逍贊同道,“是啊,不可不防,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希羅點頭,“總之,多做一些準備和應對,總是好的,也好過到時候真的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點防備也沒。”
陳逍笑了,“知道了,有備無患嘛,你這話經常在我耳邊說,都快聽出繭子了。”
希羅剜了他一眼,嘆氣道:“誰叫咱們現在是一體的呢,你若死了,我也活不了,總得多為自己著想,不是嗎。”
陳逍笑笑,也不揭穿希羅,他當然知道希羅這是關心他,怕死不過是一句托詞。
陳逍搖搖頭,失笑道,“我記下了,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希羅展顏一笑,又掏出一枚果子,大口吃了起來,仿佛他身上藏有吃不完的果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