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這時,戰場上突然出現一聲巨響,震天動地,而后禁空法陣五道陣法光柱之中的其中一道就迅速熄滅,徹底黯淡了下去。
“……”洪象飛一臉茫然,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卡住了,剛放出去的狠話,只得灰溜溜的自己吞了回去,顯得他很是滑稽。
不僅是他,四周一眾玄丹宗修士也是面面相覷,很是震驚,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何事。
“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五道陣法光柱少了一道?”
“這還用說,定是那一道被人破壞了唄,真是沒用的家伙,三個長老去攔截一個區區龍族,也沒攔住?”
“少了一道陣法光柱,禁空法陣就成不了,會有一個缺口,就算繼續強行啟動,也沒有意義了,副宗主,你看現在該怎么辦?”
一名長老看向了洪象飛,眼中隱隱有點不安,以及一絲自我懷疑。
到底是怎么了,為何自打洪山老祖改頭換面,鎮壓連家以來,玄丹宗就諸事不順,遭遇重重阻撓和妨礙,就連眼下對付區區一個五劫境的龍族,也出現了失手的情況,實在古怪,他很想不通。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天意,若是違背了天道意志,做出逆反之事,就會遭到天譴,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處處與他們作對。
不,不是這樣的,人定勝天,他們一定能贏,是最后的贏家。
這時候,洪象飛快氣炸了,眼睛發紅,“之前,讓你們去截殺唐焱,四個打一個,打的有來有回,沒有結果,現在讓你們三個去攔截一個龍族,還是失敗了,你們真是一幫沒有的廢物,要你們何用?”
“這……”
頓時,一眾玄丹宗長老臉色極其的難看,只覺臉上臊紅,灰頭土臉的,簡直是奇恥大辱,可偏偏又無法反駁。
無他,洪象飛罵的雖然極其難聽,但也都是事實,甚至連他們自己都開始罵自己,開始懷疑自我了,是不是真的如洪象飛所言,他們這群人就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要知道,他們這群在洪山老祖背信棄主,反噬連家,不惜大開殺戒,以蠻力鎮壓反對聲音的時候,他們就是第一時間投靠過來,愿意歸順的,可謂是服服帖帖,都自認為是抓住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這之前,這群人即便是玄丹宗長老,也是長生境修士,但地位卻屬于比較邊緣的那一類,并無什么實權,可謂是懷才不遇,自認為是受到了唐家和連家的聯手打壓,才會無施展才能得機會,如今回頭來看,卻是未必。
即使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是季無咎,前不久剛失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副宗主,您還請息怒,咱們已經盡力而為了。”
“對,是敵人太狡猾,不是我等不給力啊。”
有人解釋道,試圖推脫責任。
這些話令洪象飛更加火大,怒斥道:“夠了,那個搗亂的龍族別去管了,先全力出手,圍殺了陳逍再說,我就不信了,他自身一人,還能翻天了不成。”
眾長老松了口氣,齊齊應喏。
“是,副宗主。”
“遵令,副宗主,定斬殺此獠。”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不過發生在轉瞬之間。
洪象飛摒棄了心中雜念,心中只存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陳逍,才可解恨。
他大手一揮,捏緊了拳頭,咆哮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