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公爺怕了嗎?”以為這是沈傲要退縮了,史自通哪里肯依,當下便拿話繼續的擠兌著。
所有人都以為沈傲是害怕了。畢竟逼也裝了,不管怎么樣剛才贏了史自通一局不是嗎?即便是現在退出也算是勝利而歸了。
當所有人以為沈傲將見好即收的時候,他開口了,“嗯,雖然說本國公是天生奇才,又長的風流倜儻,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幕僚而已,卻想要當眾給本國公出題還不夠資格吧。”
啊呸!
此刻的史自通很想呸沈傲一臉。可是他不敢,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水,毫無理由的他敢這般的對待一個國公,哪怕是靠著世襲之位得來的國公之位,那他也是犯了大罪,怕是三皇子都保不了他。
不能動手的史自通強壓了心中的怒火,咬著牙沉聲問著,“即說某不夠資格,那要如何的考驗于國公爺呢?”
“簡單,加一個賭注即是。本國公輸了,就此退出詩船,永不與你見面。反之,若是史幕僚輸了,以后但凡本國公出現之地,你需要退避三舍,十步開外相讓。還有,史幕僚剛才不是很鄙視眾才子佳人,說是無才者無臉呆于船上,自跳洛水河中嗎,倘若你輸了,便履行之前的諾言便是。”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史自通,沈傲給予了反擊。性格上他可是一個瑕疵必報之人,講究的就是報仇不隔夜,即是史自通想擠兌他,不給退路,他又何償會給對方退路去走?
說起來,沈傲的這個賭注是有些不公平的。至少他輸了就不會跳河,但在所有船中人看來,他幾乎是必敗無疑。指物出好詩,這種大話除了沈傲之外,怕是誰也不敢宣之于口吧。
沒有人認為沈傲會贏,史自通當然敢打賭。他沒有想過輸了怎么辦,他只知道贏的了話,他的名聲必然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名聲大噪,這便夠了。
“好,某就賭了,這么多人當面,若是小公爺輸了,可不要抵賴才是。”史自通嘿嘿的笑著。
“愿賭服輸,放馬過來吧。”沈傲就像是一個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若定的將軍般,答應之后,左手依然負于身后,右手已然握筆準備隨時映于紙上。
看著沈傲已然準備好了,史自通的眼中露出了一道譏笑之意。“裝模做樣,一會就讓你的丑態百出。”這般想著的史自通目光隨意的向著船外看去,正看到有七八只鵝組成的鵝群于水面上浮著,便很隨意的伸手一指——就是那些鵝了。
“鵝?”所有人看向水面上的鵝群,都是一幅恍然大悟般的表情,但隨即又一想,這是不是也太隨便一些了。這隨意一指,怕是沒有誰可以當場做得出詩來吧。要知道做詩是講究靈感的,就像是有些人喜歡喝酒,酒喝高了,好詩也來了。有些人喜歡爬山,爬到山頂之外,感覺來了,詩也就出來了一樣。
像是這樣的隨手一指,即便是那些歷史上的大家可以做的出來,也未見得做的多好,最多就是符合詩韻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想著這是不是太兒戲一些的時候,沈傲已然背負著左手,右手揮動間落墨于紙上。
刷刷點點間,待到沈傲落筆的時候,管家沈興便已經將還有些濕墨的紙張拿起,遞到了一旁唱誦官的手中。在這里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少公爺并沒有找過什么大詩人準備詩詞,做為忠國公府的管家,他自認府中沒有什么事情可以瞞的過自己,那便說明之前的四首詩都是沈傲所做,即是如此,現在寫出一幅詩來又算什么困難。
無非就是詩句的質量好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