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三目連在榴蓮小區行兇,衛兵趕到現場時,別說尸體,現場連點血跡都沒,只留下一堆隨身衣物。
當時,城主府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徹底封鎖小區,省得再鬧出人命。
說來也巧,那只鬼物與賈羅有些關聯。
如果他在場,定能認出它來:怎會是它?
鬼物佝僂著身軀,赤著腳,從土里爬出時,嘴里呢喃著:“咕嚕!咕嚕!”
“人類,你跑來我這,真不怕我會吃了你?”
“你舍不得吃我,因為我給你帶了件很重要的消息!”
“繼續說,丑陋的人類!”
“你曾丟失的那根骨頭,我知道它在哪..”
“什么?我的寶貝在哪?快告訴我..”
有些事,就算肯用心學,也學不會。
賈羅在感知方面上,真沒啥天賦,能值得一說的,便是只要有敵意,就能精準捕捉到。
對手要是不流露出敵意,以平常心面對他,能做的,只有加強自我防范。
狂四郎的拳頭,比珍妮的還難躲,被揍多了,身體早撐不住。
后天就要比賽,如此亂來,實屬不智,狂四郎都喊停了,他還要繼續。
眼看要被第136次揍飛時,被放在一邊的咕嚕,有了異動。
白天,為抵抗石老頭,咕嚕消耗了不少力量,需沉睡上大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按理說這時候,它應該睡得很死,突然顯露出三只眼,還不停放出不祥的紫光,搞得賈羅疑惑連連!
“喂,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咕嚕也想知道,奈何實在說不明白。
早在兩個月前,它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城里有讓它非常熟悉的氣息,卻又不知對方在哪。
本以為是錯覺,當榴蓮小區的鬼物,想沖破最后幾道封印時,它感應到了!
到底是誰在喊我?
我的寶貝?
咕嚕會忘了生前的很多事,并非是時隔太久,記不清了,而是它本就不完整。
嚴格說來,破骨頭才是它的本體,早年被人封印住的鬼物,是從它身上剝離出的另一面人格。
賈羅不清楚情況,拽起咕嚕時,見它不受控制地要飛出去,倒沒怎么阻止。
偏偏這時,狂四郎手中的大劍,硬生生攔住了它:“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去哪啊?”
賈羅邪門,他的武器更邪門,不管要干什么,先阻止就是。
說實話,同身為骨頭,狂四郎有些同情咕嚕。
不死族再強悍,終究還是會死,就剩根破骨頭了,被賈羅折騰來折騰去,早該毀了。
依附在骨頭里的靈魂,會還沒散去,肯定是被人下了魔咒。
在沒完成使命前,它是不會死的,頂多沉睡得久些!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睡吧!”
特訓成效不理想,再做嘗試,無異于浪費時間。
回到房間后,為布魯蓋好毯子,賈羅便安靜躺下。
時隔一段時間,咕嚕的精神空間,有了些變化。
那個小房間多了面鏡子,有事沒事,它都會跑去照照。
怪的是,不論它怎么照,鏡子啥也顯示不出。
賈羅也一樣,他到來時,正對著鏡子,看來看去,也沒看到鏡子里有啥!
“剛才,你到底是怎么了?就不能跟我說說嗎?”
接下來的比賽,可都是硬仗,哪能希望咕嚕出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