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想了一會,回頭跟蔣文英商量,“媽,咱割一小塊給他們嘗嘗,成嗎。”
蔣文英同意,可是沒刀,人群里有人遞過來一把小巧的折疊刀。
蔣文英割了一小塊給剛開始的男人,看著人嗦進嘴里,心里還打鼓。
“挺好吃”那男人砸吧嘴,“那就來一根,挑肥點的。
母女兩都松了口氣,趕緊給人家拿上。
臨近年關,誰手里都有點錢,再說城里人吃商品糧,領到什么吃什么,血腸還真不是容易吃到的東西,不知有沒有人偷偷賣,總之肯定是少之又少的。
一單交易成了之后,母女兩分工就明確了。
芽芽負責攬客,而且還改進了下廣告詞,不僅僅夸自家的血腸加了豬油,而且在偷聽隔壁偷賣香煙和果酒的小哥酸菜里帶血腸的,不敢說往死里吃,反正是這一桌菜基本不看別的了話后熟門熟路的吆起來。
隔壁小哥看芽芽現學現用也不生氣,偶爾還幫捧了下場。
蔣文英手腳麻利也懂做人,同樣價錢的,她盡量給人挑大一點的,肥一點的,這樣人家心里就舒坦,留下來那些稍微小的,后來買的人沒得挑,也不會說什么。
等到天大亮,血腸賣得一根不剩。
蔣文英摟著芽芽,把六毛錢數了又數錢,推著車走進巷子里,讓芽芽望風,自個對著墻把錢藏進背心的小兜兜里。
這才載著芽芽朝本地的商業局去。
把自行車停好后,蔣文英拎著雞蛋,瞅著個穿勞動布的婦女就說,“同志,我們來賣雞蛋。”
對方習以為常,“來換糖票的吧。”
這年頭城里人每個月有半斤雞蛋,半斤左右的白糖,但鄉下人想要糖票,得拿東西換。
糖票也有很多種,比如定額糖票,補助糖票,出售余量的糖票,還有賣棉花也獎勵糖票,他們這種是賣鮮雞蛋。
也不用等多久,對方手腳麻利的拿雞蛋去過稱,還不忘夸了一句;“你們家這雞蛋不錯啊。”
“是啊是啊,我們家雞蛋很好的。”芽芽熟門熟路的進行商業吹捧。
對方過了稱,說:“十個雞蛋剛好一斤,一斤換二兩白砂糖的糖票。”
有個女柜員差點撞倒雞蛋,倒是有個雞蛋滾到柜臺下碎了。
蔣文英本來就心疼,發現居然是雙蛋黃后更心疼了。
“同志,你們有啥能鏟的不,要不鏟回去自己吃吧,這顆就不算你們的。”
上了年紀的女柜員瞧了眼地上的碎雞蛋。
“別浪費了,要不讓你娃兒趴地上喝了?”
蔣文英收回目光,拽著糧票冷冷說:
“我家孩子不吃掉在地上的東西。”
女柜員‘咦’了聲,瞧她剛才瞅雞蛋的心疼樣
“我這不是好心么?”又嘀咕了一句:“看來還是不夠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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