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分出一個鋼镚還回去,“給你錢,我要聽故事。”
聶三牛覺得告訴小孩也沒什么,悄聲說:“攢私房錢,每個男人都攢的,懂不懂。”
他自己有一套攢私房錢的辦法。
比如養成經常幫媳婦洗衣服的習慣,當然勞動還是次要的,關鍵是能在洗衣服的時候偶爾獲取一兩分錢,最多的時候還有一兩毛呢。
還有打掃房間也要搶著做,疙疙瘩瘩角落的地方偶爾也能發現幾分錢,再者手腳要勤快,媳婦讓買東西搶著去。
如果不是啥掐分奪秒的事情,貨比三家還是有甜頭的,比如到代銷社買豆腐,隔壁村的代銷社便宜一兩分鐘,用最低的價格買回來,用最高價跟媳婦報價,中間的差價不就到手了嗎?
別小瞧每一次都是一分兩分的,時間多了煙錢不就有了嗎?
“以后你嫁人了,得防著你男人藏私房錢,知道不。”
芽芽把最后一個鋼镚也還回去,同情的看著聶三牛,還保證絕對不說。
因為他覺得三伯人生的智慧全用來攢私房錢上了,真的太不容易,太值得人同情了。
她是回來放書包,趕緊去幫忙一塊割艾草。
田淑珍左等右等不見兒女探聽消息回來,怕人在外頭浪著不回家,喊芽芽幫忙把人叫回來。
她一邊洗臉,一邊跟蔣文英嘮嗑
春天風大,打榨子時塵土飛揚,一天下來得洗好幾次,兩個女人都在門口洗臉。
“海生現在下不了地,你一個人刨茬子,還得好幾天吧。”
“還得三四天,三牛刨完了?”
田淑珍高興的點點頭,不然怎么說家里缺不了男人呢。
十多斤重的刨茬子,每次都得高高掄起對準每一顆茬子重重落下,得把一顆茬子完整的刨出來,沒點體力和技巧都做不來活。
刨茬子都是男人的活。
她瞧見蔣文英手掌有幾個大水泡,再一次感慨有男人的好處。
“三牛還在洗衣服,我去把孩子喊回來,都不知道野哪里去了。”
田淑珍把著搪瓷盆,打算等下路過自留地順便澆水。
蔣文英洗好臉一拐去菜地就瞧見聶三牛頭著地的歪在一旁,嚇得她趕緊去扶。
扶正一瞧,人倒是沒事,就說頭暈得慌。
田淑珍一到后山,瞧見兒子閨女屁顛顛的跟在二房后頭割艾草。
聶互助已經從閻王似的親媽臉上瞧出了端倪,登登登的跑過來邀功說:“媽,你放心吧,我幫二伯娘家干活,芽芽說以后就告訴我。”
田淑珍心累的不想管,傻閨女也不是頭一回了。
村里人特意上老聶家地里頭知會聲,預考考點發布了。
預考考點一發布,石頭村的考生都很高興。
他們只是個小村,沒想到會把考年就設置在公社小學,他們就不用跋涉十幾公里去考試,多出來的時間能夠看書,休息,怎么著都好。
老聶家的人也跟高興,考場那么近,送孩子考試之后再回去干活,也不耽誤掙工分。
蔣文英和老太太,甚至是兄弟姐妹幾個全都上陣。,正事是陪考,兼著去挖艾葉。
他們也不突兀,送考隊伍人山人海,好多一人考試,全家族出馬,要不是現在春耕忙,人會更多。
聶家二房送考時,半個村子的人都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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