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建設蹙眉,“你就是太好說話,才容易被欺負。”
童逸云笑笑:“什么欺負不欺負的,吃虧是福。”
梁鳳跑去幫忙鋪床,主動打開了小箱子,差點被里頭的玻璃滑了手。
童逸云哎呀了聲,“我的琉璃對兒”
本來細脖圓肚的形狀,黃澄澄紅丹丹的顏色,現在就剩一堆的碎片渣渣。
眾人看過來,都摸不準這東西貴不貴重。
童逸云的身份就擺在那,大伙潛意識里認為,很貴。
蕭建設有一抹的驚慌,搶先道問芽芽:“是不是你搬東西時候太用力,把東西砸碎了。”
芽芽探頭瞧了琉璃對一眼,“我姐輕拿輕放了。”
“什么話都讓你說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蕭建設不領情。
沉默了會,梁鳳說:“芽芽,你姐姐剛才搬箱子的時候,確實碰了架子。”
蕭建設眼神一下亮了,“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貴嗎?”大伙七嘴八舌的問童逸云。
童逸云眉頭揪著,“不便宜的,而且還是我姐處的對象,一個大哥哥送的。”
說話時她瞧著芽芽。
芽芽略詫異的挑眉,原來這就是大哥在信里說的琉璃對兒。
說是淘的小玩意。
大哥說,寒假的時候帶回來,沒想到也送給了面前的嗆口小辣椒。
“我去找老師。”蕭建設很積極。
芽芽跟童逸云都知道琉璃對的價值,所以很淡定,但其他人都愣了下。
就算到此時,他們也沒有想過要驚動學校。
上學是為了學習,誰吃飽了沒事干老告狀啊。
蕭建設年紀雖然大點,親爸是廠子里燒鍋爐的職工,跟著童逸云在一塊覺得身家倍增,她很享受這種快樂。
既然童逸云說了很值錢,那就一定很值錢。
為了表現自己的關心以及為好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蕭建設開門就想往外沖。
一只老鼠剛好經過,就這么被踩死。
“你竟敢踩死它。”芽芽說。
她忽如其來的嚴肅讓蕭建設一頓,遲疑的重新打量了腳底下的死老鼠。
“你知道它是什么身份嗎?”
“就是一只老鼠。”蕭建設被看得有點慌,先下手為強,“我不管,反正是它自己撞到我腳邊上的,不關我的事。”
芽芽老神在在的點頭,“你說得沒錯,它就是一只老鼠。”
她聳肩攤手,“瞧,你太容易被忽悠了。”
蕭建設徹底怒了,轉身進屋,一揚手就把芽芽的東西撒得到處都是。
雖然是水泥地,但剛才來來往往踩來踩去,地面并不干凈。
發泄過的蕭建設呵斥呵斥的喘著粗氣,氣氛極其凝固。
事到如今,她揚起下巴,一副‘我就這么做了,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
芽芽擼起了袖子。
小時候她就敢跟大自己幾歲的小屁孩打架,長大了更沒慫。
只不過從嗷嗷叫的撲過去改為內斂的撲過去,但力道絕對沒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