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到手,不知是高粱酒還是平時喝的地瓜酒。
“囊后呢...”芽芽卷著大舌頭,嘿嘿一笑。
在地窖邊上下不來的大黃朝著主人齜牙。
醉都醉了,大黃叼來紙筆,“想一想你認為復雜的事情,然后寫下來。”
就這,芽芽又嘿嘿一笑,筆頭按了好久才嘿嘿的又轉到另一邊。
小紅子聽見動靜出來看看,以為地窖有老鼠,靠近的時候一個身影竄出來抱著她,嗷嗷喊:“姐,我親愛的姐姐!我最好的姐姐!”
小紅子下意識接住,瞧著臉色駝紅的妹妹,不好意思的說:“你也是最好的妹妹。”
院門一動,芽芽飛撲過去,一頭撲進了剛好進門的李敬修懷里,雙手環抱著他的腰。
“媽,你回來了!”
跑出來的蔣文英:“...”
剛進門的李敬修:“......”
聶海生去掰扯妹妹,“芽芽,他不是你媽,媽在那。”
芽芽醉眼朦朧的順著聶海生的手指瞧了一眼蔣文英,果然的又撲回李敬修的懷里,喊得震天響。
“媽,我愛你,我掙錢給你花!”
大家都已經聞見空氣中的酒味,蔣文英震驚,這孩子喝酒了?
幾個眼刀子刷刷的打向了聶三牛。
家里就一個喝酒的男人。
聶三牛立刻跑進地窖,上來后一拍大腿,他的純糧小燒,沒了。
“是我。”聶海生說:“買了一瓶大白梨酒藏在地窖里,芽芽當糖水喝了。”
那邊芽芽也起了懷疑,雙手捧著李敬修的臉仔細打量。
“我媽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矮了。”
雙手又去抓李敬修的胸膛,嚶嚶的叫:
“媽,你胸怎么沒了。”隨后真情實感的哭,“都是我的錯,為了喂大我們這些兄弟姐妹,我媽把胸都給吃沒了。”
聶互助說:“放屁,你又不是吃二伯娘的奶長大的。”
“胡說”芽芽叉腰,“那我媽的胸怎么沒了。”
聶互助說:“因為,那壓根就不是你媽。”
拉著李敬修,“媽,我要上廁所,你陪我去吧。”
大伙都震驚了,七手八腳的把人往屋里面送。
怕傷了她,大伙都沒有用力。
芽芽忽然安靜下來,極其溫婉的笑了笑。
這是清醒了?這拽著手的李敬修嘗試著喊:“芽芽?”
芽芽嫣然一笑,蹲下來說自己是一朵花,要大家給她把土埋好,她要開花了。
還沒等大伙跟上節奏。
一個沒看住,芽芽掙脫了,一個健步彈出了家門,像離弦的劍一樣踏著滿地的泥水而去。
追出去的聶家人在老李家把人瞧見了。
芽芽扛著大白朝家里走,嘴里一邊說:“你給我說話,快說,說話啊”
“芽芽”李敬修追上去,頓了頓后說:“我是你媽,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