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人造皮膚惹的禍。
之前崔鎮長出了一趟公差,以一起研發的名頭拿了研究所一份資料。
那時人家估摸著也沒想偏僻的一個小城真的能搶先一步研究出了人造皮膚。
崔鎮長秉持著交流合作的目的,跟上頭申請報備的時候,順道也給研究所知會了聲。
這下研究所的人不干了,說被剽竊了研究成果。
別看這小城無風無雨的,在京都的醫學圈鬧得很大。
但這件事也不是白挨欺負,省長率先坐不住了,帶著一幫干部就往京都據理力爭去了。
“省里開會探討了,打算擴大衛生所的規模,增加科室和人手,咱們鎮上第一個醫院,就打算落戶在這了。”
芽芽還安慰崔鎮長,爭不到也沒關系,畢竟他們已經開始著手二代皮膚了。
崔鎮長眼神笑得很殷切,讓衛生所有什么困難可以往上報。
“有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芽芽立刻接上。
崔鎮長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忘記了,面前的小姑娘一向比較虎,對客套話很脫敏。
芽芽嘰里呱啦的說了呀一遍。
眉頭能夠夾死蚊子的崔鎮長,眉頭皺得更深了。
因為衛生所這一次要的像硅膠啥的,他還是頭一回聽見,而且似乎非常難拿。
一護士探出頭來喊芽芽。
剛才的男青年止住了鼻血,又喝了杯葡萄糖水,看樣子精神好多了。
跟護士們嘮了會磕,大致就是從外地來辦事,被一群混混給搶了,幸虧介紹信啥的都還在。
護士說;“芽芽,他要去石頭村。”
又熱情萬分的說:“想去石頭村,讓芽芽帶你去。”
那年輕人當真跟聶芽芽打聽,石頭村是不是有戶姓聶的人家。
芽芽指著自己,“我就姓聶,石頭村就一戶姓聶的。”
衛生所要提升成醫院,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洋洋。
護士長把病歷夾拍得啪啪響。
“又是月底了,這段時間督促患者單位把住院費交了,現在咱們手底下還有好幾個先入院還沒繳費的,就怕可是的任務完成不了,總不能比其他衛生所變現差吧。
還有各位醫生,珍惜一下耗材,那都是錢啊,棉口罩能不能隔三差五的就說不見了,回去勤快點熱水洗干凈曬一曬,那都是錢啊,還有碘伏,能不能用完才丟,擦的時候敢不敢手勁輕柔一點,用半瓶耗半瓶,那都是錢啊。
最后就是門診情情況,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病人一個號,不能五六個病人一個號,七大姑八大姨的要插隊也低調點,這里又不是福利院。”
一屋子的護士和醫生十分乖順的聽著。
孫醫生問芽芽要不要去查房,后者欣然同意。
一進屋子,一女患者就立馬坐了起來,“醫生啊,我得換床,今兒必須給我換床。”
孫醫生一怔,這床位靠著窗口多好啊,時不時就能扭頭看外面的風景,為什么要換床。
女患者悄悄的說:“我剛才查了黃歷,這個月兇神在西南方,喜神應該在北方,我身體為啥遲遲不好啊,就是因為床位在西南方,沖撞了兇神,不利于我的恢復。”
孫醫生傻眼了。
芽芽也傻眼了,頓了頓說:“阿姨,不對,你的福星一定在西南方。”
女患者哎呦一聲,重新打量起芽芽,“你這孩子也懂這一套。”
芽芽咧嘴笑,“因為醫生辦公室再你西邊,藥房在你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