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芽芽是誰,干部們都知道。
聶海生是鎮子管轄的生產隊里第一個飛行員,干部們也都知道。
聶衛平也不立刻走,站在辦公大院外,透著欄桿朝里頭看,仿佛多年前芽芽上一年級時。
一干部道:“回去吧,有我們看著你妹妹呢。”
聶衛平這才笑笑,朝人點點頭才離去。
芽芽瞧見衛生所一群醫生揣著手蹲在角落里。
起初她以為同僚們是被孤立了,直到崔鎮長領著一群干事迎過來說話,那群也準備招呼他過去的同僚們立刻又縮回角落里,滿臉寫著‘不想應酬’四個大字,以及讓芽芽別把麻煩帶過來的提醒。
等芽芽被一群叔叔阿姨干部圍著夸了又夸后才蹲回了角落里。
孫醫生瞧了一眼,“新衣服?”
芽芽滿意的坤了捆衣角,又不是過年,怎么可能是新衣服。
“一件深藍色的襯衫,我姐拿醋浸褪色,變成淡藍色了”
芽芽吹噓了一會小紅子,敏銳的嗅了嗅,從孫醫生放任自流的臉蛋上居然聞到了雪花膏的香味?
九點半的時候,該來的也都來了,崔鎮長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大廚今天整了一只羊,現在正在食堂里殺呢,晌午的時候與會人員都能吃到羊肉。
一個干事走到崔鎮長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崔鎮長愣了下。
辦公大院里有個老式的撥盤電話,整個辦公大院就一個總機,專門安排接線人員。
朝外打外線前頭要加個九,不過因為一個單位共用一條線,打出去的幾率非常的低。
只有一條從外頭打進來的線最通常,那可是用來接省里緊急電話的。
剛才接線員來報,電話響了,說等會省里那位來親自來參加奠基典禮。
能驚動省里那位親自過來,還是個破旮沓的小鎮子,崔鎮長自詡是沒有這個能耐的,哪怕把在世時同樣是辦公大樓里一員的親爸給弄出來,他也沒有這個能耐。
省里那位來了,之前所做的安排都要重新調整,原定于九點就開始的奠基儀式當然也得挑后。
這種事臨到頭了也不能四處宣揚,想準備擴大迎接的規模更是來不及了。
隨著崔鎮長通知的人越多,現場氣氛越發的緊張嚴肅,只剩蹲角落里怡然自得磕瓜子的衛生所同仁。
衛生所里,兩個最老的老醫生定等級是八級,每個月將近78塊,公家供應41斤大米
普通醫生每個月工資39塊九毛、
一般家里兩三個小孩也都能活得很滋潤,每天無憂無慮,上班的時候到點上班,下班的時候到點下班,生活還可以。
家里有困難的讀書開證明還能減免學費。
衛生所,只要在單位夠年數,結婚單位分房子。
結婚也簡單,看對眼了就去扯證,領家具票,做個大床和柜子,買張靠邊站(能立起來的桌子)兩床被子,親戚朋友在送點鍋碗瓢盆,紅紅火火的小日子就過起來了。
吃穿不愁,衛生所里人人都是一股遺世獨立的氣質。
其他人焦頭爛額的等待省里大人物的時候,幾個人正商量等會吃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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