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意下意識去看聶海生,后者平淡的挪開了目光。
今年村里增添了廣播室,時不時還放點新聞,歌曲啥的,八點一過關廣播,人也就該睡覺了。
平躺在聶海生身邊的王勝意動都不敢動,聽見外頭沒聲后才輕悄悄的起床。
身邊的人沒有睡,氣息悠長,直到王勝意悄悄出了屋離開后才翻了個身。
隔天,老聶家發現家里的自留地全澆好了水,自家挑水的水桶裂了口縫。
九月份一到,聶合作和聶互助雙雙上鎮子高中去了。
聶海生也得回去受訓,臨走時讓弟弟做了些饃饃在路上吃。
回一趟家把現錢花得七七八八,接下來就的饃饃配水,省吃儉用。
幺妹從出門到上京都,所有的事都打點好了,所以走時他揣著饃饃,心滿意足的上路了。
聶海生走了沒幾天,芽芽也得趕著去京都學校報道。
臨別時,全石頭村那叫舍不得啊,小紅子跟聶衛平恨不得一起跟著去,聶老太失落和欣慰參參半。
還是那句話,一個五歲大的小娃娃養到十二三歲,疼了那么些年了現在就得走了,擱誰誰心疼。
“到了京都就給家里發個電報,別寄信,信慢,家里等得著急,咱們家不差錢,就發電報啊。”
聶老太叨叨。
蔣文英催促著人趕緊上路,追再自行車后面跟出了窗外,直跟了百米遠。
田淑珍很聶三牛也有點傷感,芽芽忽然聲音清亮的喊了聲:“三伯娘!”
田淑珍趕緊答應了一聲,心房不由自主的顫了幾下,眼圈真的是紅了。
“奶奶給我曬的兩條臘肉,您可別都給我吃光了!”
田淑珍哽咽的聲線硬是收了回去,扭頭拿個背影對著芽芽。
芽芽頻頻回頭,瞧見家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忽然就不那么想離開家了,鼻音濃濃的讓薛愛蓮騎得慢些。
薛愛蓮只當是她想好好看看家鄉,沒瞧見樹林里一晃而過的身影。
到了晚上,老聶家才發現大黃又不見了,何其的似曾相識。
薛愛蓮經常全國各地坐火車有經驗,早早就備了一件綠油油,沉甸甸的老雨衣,這時間段票價緊張,到時候鋪在火車作為下,可以讓芽芽躺著睡覺。
連坐票都難買,搶到就是賺到。
她連小馬扎都準備好了,到時候有空地可以坐就買上一扎汽水,可以坐也可以喝著解渴,兩個人剛剛好。
買票的時候居然有臥鋪。
這年頭臥鋪不容易,能坐坐到軟臥的都不會是普通人,要不就是有頭有臉人物的家屬,要不就是非富即貴的人群。有些單位員工出差也有坐臥鋪的證明信,但坐軟臥多出來的錢需要自己墊付,不少出差人寧愿選擇硬座。
哪怕是這樣,軟臥也供不應求,可把薛愛蓮激動壞了。
軟臥中間隔著張桌子,對面坐著個神態自若,白眉白發的老頭子,瞧見她們兩個落座,從袋子里抓出了一袋子小零嘴。
芽芽趕緊說了聲謝謝,畢竟薛阿姨是不會吃小零嘴的,人家多半就是給她吃了。
對方問了一些問題,比如她們從哪里來,去哪里,還有芽芽是不是薛愛蓮的小孩等等,薛愛蓮都給含糊其辭的回應。
芽芽怕風吹得別人頭疼,于是她只開了自己那邊位置的車窗,迎面飛來細碎的煤灰,撲頭蓋臉的就糊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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