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從柴火堆里竄出去追。
胡同里動靜大了些,已經能聽見有人說話聲,各處也亮起了手電筒的亮光。
李敬修把臉上還帶著血的兩人推進了院子里。
芽芽貼著院門聽,混亂的人群里有個女孩子正著急的呼喊同伴的名聲,三只鬼里唯一的女孩看到兩個人利索的跳下樹竄進了院門里就知道也是人,氣憤的對著街坊鄰居告狀。
“他裝鬼嚇唬人。”
李敬修淡然:
“做賊喊抓賊。”
又一陣吵鬧,隱約夾雜小姑娘別推人,有話好好說的勸,門后的芽芽不干了,抹了把臉追出去。
“就是她!”
女孩子指著芽芽大聲喊起來,“她臉上還有裝神弄鬼的證據呢。”
紅藥水已經摸花了,紅坨坨的一塊,芽芽淡定的說,“我受傷了涂點藥水,犯法?”
女孩子一怔,轉而指向王勝意,聽見人囂張的說:“我打的,有意見。”
可能沒料到這幾個人敢做不敢當,那么不要臉,小女孩氣結,“就是你們裝鬼嚇唬人。”
“是是是,我們裝鬼嚇唬人,你不用裝長得都像鬼。”芽芽還記恨著這小姑娘剛才推李敬修,說話無比的惡毒。
躺在地上哼唧的少年抽空咬牙,“先救我”
早就有大人舉著手電筒查看,只要智商在線都能瞧出來肯定是斷了。
現場都是大人,送人去醫院怎么著也輪不到芽芽幾人。
附近的大醫院就是京都醫院,芽芽跑回院子里,推了自行車急吼吼的出了門。
等她死趕慢趕的的跑回京都醫院急診大院,還沒顧上勻氣剛好瞧見一群人咋咋呼呼的進門。
小姑娘剛才還在埋怨害他們掉下樹的罪魁禍首,一進門就喊:‘醫生....快救救我弟...’
剩下的半截話卡再了喉嚨里。
一男一女絕望的看著害得他們站在這里的罪魁禍首慢條斯理的穿上了白大褂,還有什么比受傷前得罪了主治醫生更加絕望的。
芽芽要的就是這種快樂,不枉費她跑一趟。
“換...換醫生”
“這里就一個醫生”
剛想站起來的柯醫生,又捧著茶缸子坐下。
患者他瞧過了,妥妥骨折啊,肯定得轉骨科。
芽芽咦了一聲,“你腳底板有玻璃.”
她消毒了鉗子夾住了玻璃片,先劃拉開傷口瞧了瞧情,說:“我喊一二三,到三的時候拔。”
“三”
聲音一落,三厘米左右的碎玻璃片就夾出來了。
“說好了,數到三。”少年痛得快昏過去。
“我怕你緊張,肌肉緊張出血量更大。”芽芽一臉正氣,“你放心,不記仇叫妙手回春,記仇叫醫療事故,我還是懂的。”
傷口長四厘米,京都風沙又大,到晚上大解放車一輛接一輛,路上風塵很大。
她得檢查還沒有沒碎玻璃渣子,否則縫合以后傷口會發炎。
“打麻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