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老師們一商量,要不就回去罰站著?
下一節課剛上,教導主任捧著個茶缸子過來了,問:“聶芽芽,又是你,有人剛跟我舉報,說你剛才帶饃進班了?”
芽芽背著手很無辜。
教導主任厲聲說:“你進校門時候我都瞧見了,白色一團就夾在咯吱窩里,還說沒有。”
“那是卷筒紙!”芽芽氣呼呼的辯,“您可不許扣我們班的分!”
這年頭用的廁紙大多都是論斤賣,四四方方一張張的,有紅色草紙也有黃色的粗紙,畢竟京都嘛,好一點的家庭先用上了卷筒紙。
卷筒紙紙張比較柔軟,她出門有點兒流鼻涕,李敬修給她帶著。
末了特別不甘心道:“誰會把饃饃夾在咯吱窩里,我有活得那么不精細么!”
下節課,小姑娘換完衣服回來上課,給芽芽帶了小零嘴。
一放學,校門口一不算熟悉單也不算陌生的女人站在那。
“芽芽。”章文佩扶著自行車,激動的瞧著她,“我問了金魚胡同里的鄰居,他們說你在這上學。”
她感慨萬分的打量跟姐妹有幾分相似的小姑娘。
當年凌波和章月嫻出事,可誰家過得都不容易,而且還要養一個女娃娃。
那時候她的意思是,凌波和章月嫻的賠償金給誰,誰就負責養。
薛愛蓮夫妻兩的出現讓老章家找到了第二種可能,女娃娃不用養,給薛愛蓮夫妻,那筆錢老章家所有親戚見者有份
那一筆補償金不少,老章家的人瓜分完后,每一戶平均可以靠著那一筆錢過上一年像模像樣的日子。
“姨”芽芽忽然道。
女人喜出望外的應了一聲。
“說說我爸媽。”
女人頓了頓,陷入了回憶,眼眶有些濕潤。
“你爸媽常年再外跑,再說京都又是娘家,所以我們不常見面,不過你出生在京都。你出生的時候,凌波知道生了個千金,就好像考試得了一百分的孩子一樣蹦蹦跳跳,誰都攔不住,只有護士讓人簽名的時候才讓人安靜下來。
你還沒出生,所有能用得著的都準備得妥妥當當的,我跟你媽在紡紗廠有朋友,從那拿的包皮布,就是包棉扎個用的包裝布。剛拿來的時候很臟的,上面又黑墨字、土、棉花毛等。
夫妻兩用肥皂洗過,用搓板搓過,然后再用開水燙過,曬干后,都把它裁成一尺多寬整幅長的一條一條的,然后再把它疊成一塊一塊的,疊的寬度正好兜住寶寶的小屁股,小尿墊子,大尿墊,防止你溢奶的小方巾啦,奶瓶都準備得好好的。”
女人拖長了音調,雙手比劃著,“還有一條小毯子,當時買還不便宜,得花去你爸一半的工資。
生芽芽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玻璃奶瓶從包裹里滑出來摔碎了,她跟凌波去供銷社買奶瓶,售貨員看凌波高興,還笑著說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凌波喜氣洋洋的說:“性別跟你一樣,是個姑娘!”
芽芽剛生下來時腦袋又扁又長,一出產房到凌波手里時他就懵了,
那年頭水溝里隨處可見丟女娃娃的,護士好心解釋了幾句,說孩子剛出生骨頭軟,這樣正常,慢慢的就長回來了。
凌波不信,篤定人家護士那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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