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芽芽已經用上了吸引器,小心翼翼的避免傷害了膽囊管。
兩個醫生,光是分離三角區就花了十多分鐘,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應對下來。
萍萍偶爾會偷看芽芽。
她們這種新手膽子都小,下刀之前老猶豫,可是芽芽并沒有,她的身上有氣定神閑的氣度,仿佛多年經驗的老醫生似的絲毫沒有遲疑,仿佛每一次的操作都篤定必對無疑、
主治醫生也在觀察芽芽。
芽芽的手法還十分青澀,看得出來手術機會不多,但步驟很流暢,很穩。
此時芽芽已經高度緊張,只聽得到耳邊不斷傳來的指令聲。
切開膽囊,吸出膽汁,取出結石。
“癌腫對膽囊床的浸潤深度已經超過了2cm,,對第四,第五段肝切除”
耳朵里的聲音不容置疑,混雜著主治醫生的阻止。
之前所有的步驟都還和他的預判差不多,但是芽芽接下來對膽囊癌的切除處理完全在他的把握之外,切了以后如果之后發現錯了,要出大事。
到時候患者兇多吉少,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可能還會葬送醫生生涯。
“聽我的”耳朵里的聲音不容置疑。
因為芽芽站的是主刀的位置,就算反對也不可能做出搶手術刀,強硬停下的事來。
看到芽芽一步一步的切除膽囊,直到縫合,宣布手術結束,主治醫生腳軟的癱在地上。
這回只能拜托祖墳冒青煙了。
芽芽晚上來的,已經凌晨兩點了。
有護士擔心芽芽回去會危險,剛才的主治醫生幽幽的叨咕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他連人家的肝都敢割,還怕什么危險,歹人見了她都得跑啊。”
誰也不敢離開醫院,畢竟剛才兩個資歷加起來都沒有十年的醫生做了一臺難度系數在醫院的膽囊切除術里能排得上號的手術、。
主治醫生失魂落魄的去寫檢討以及想想被醫院開除以后的出路。
芽芽坐在涼快的院子里,抱膝看著瓢蟲。
“我和大黃是老鄉,他讓我跟著你,偶爾能幫上忙時就幫。”
“你是石頭村人?”芽芽改口,“石頭村瓢蟲?”
“不是,我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而現在我壽命到了,能最后過一把手術癮也好”
瓢蟲壽命不一,通常是一年或者兩年。
瓢蟲還在自顧自說著,并不覺得悲傷。
“多活了兩年,本來就是賺的”
芽芽有點感傷,可是對方什么都不肯說。
“大閨女,你走路姿勢不太對,要腳后跟先著地,不然以后要大粗腿的。”、
瞬間,芽芽的感傷又憋回去了一些,看到瓢蟲飛走就要去追,反而被后面的人拉住。
病理報告出來了,診斷沒有錯,手術沒有錯!
主治醫生看著芽芽,就跟看著再生父母的眼神。
芽芽扭頭,瓢蟲已經不見了,頓時傷感萬分,刷刷的落下眼淚。
主治醫生也想哭啊,要不是自己是一米八幾的大漢子,此時他就跟芽芽抱頭痛哭了,連說:“祖宗保佑”
芽芽哭得打嗝還不忘回嘴。
“我做的手術,你感謝你祖宗,不對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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