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賀默默含了口淚水,喊他叔叔,這女娃兒得多小啊。
重點是,人家孩子小,技術卻不輸自己,傷自尊哦。
其實鄭賀的年紀正是醫生階段的黃金時期。
兩只手握住,芽芽略微詫異的感受著對方傳到來的厚重力量。
小手軟軟的,怎么就能那么靈活,那么穩呢、
處于好奇,鄭賀反復的摸索著芽芽的手,連手指頭都不放過。
在其他人眼里,這也太下作了。
出了手術室,鄭賀還有點意猶未盡,私底下問芽芽,“你手上的時候守很穩,我就想問問是這么練出來的?”
芽芽也不知道咋回答啊,似乎是她拿起手術刀的時候就已經是這種狀態了,她想了想,“大概因為我家務農的吧。”
鄭賀看著瀟灑離去的芽芽,后背又被拍了一下。
黃主任笑瞇瞇的站在身后,“想什么?”
鄭賀幽幽說:“想是不是要去種兩年田練練”
黃主任沒聽懂,他想趁著自己這兩天在醫院里把自己挖回來的精英給安頓好了,就聽得鄭賀推脫,“貴醫院人才多,少我一個真不少,那事我看就算了,算了...”
外科都是越早入門越好。
剛才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一身的好手藝,要是外科都是這人才,他來了肯定被壓得死死地、
早就已經談好了,黃主任以為人只是說一些客套話,末了才發現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死活都不打算來這醫院了、
臨走時,鄭賀還提了一嘴芽芽。
黃主任這下對聶芽芽更興趣了,扭頭去找,又撲了個空,說是回家去了。
芽芽是到郵政局去了。
這年頭郵遞員劃區,一人一個區,一干就是一被輩子,弄堂里來了新的住戶,郵遞員比誰都熟。
而打從芽芽到京都來后,家里時常寄信寄東西,他們家的情況郵遞員也一清二楚,瞧見小身影進來后就說:“芽芽啊,沒你的信呢。”
看人焉達達的出去了,還追到門口喊了一聲:“有信我第一個給你們家送,放心吧!”
芽芽揮揮手算是聽見了,心里隱隱約約的著急。
信寄到了三哥的廠子里,也該有個回音了。
正琢磨著,一進院子就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京都日頭曬,聶衛平帶著一麻袋東西倒了好幾趟車,曬得臉紅脖子粗。
芽芽喊了聲三哥,淚水就嘩啦啦的往下流。
聶衛平的性格介于聶海生和聶超勇之間,既沒有過分的冷漠也不過分的蹦跶,此時是真心實意的蹦出了淚花。
“嚇壞了是吧,哥來了,不怕”聶衛平信誓旦旦的說:“家里已經處理好了,這事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