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利巖”李敬修拋起一顆,“形成于地球深部、含有大量碳酸氣等揮發性成份的偏堿性超基性火山巖,換句話說,有金伯利巖,就有金剛石。”
他已經挑好了一塊。
“金剛石,還有個說法,叫鉆石。”
“鉆石原巖寬度很小,這一點和金礦銀礦不一樣,往往只有兩米之內,但是長度卻很長。我們看到的這一條,至少長達幾十公里。”
李敬修起身,瞇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山脈,粗略估算,這一條鉆石礦脈如果要開采的話,至少足夠開采三十年。
芽芽對地質了解得不多,所以挑了核心點來問,“很值錢?”
李敬修輕聲說:“非常值錢,但是國內現在不具備深度開采的能力,畢竟鉆石都隱藏金伯利巖石里,必須要從中提煉”
石壁上也有凌波的標志,李敬修忽然看著芽芽。
“凌叔在你的長命鎖里留的不是鉀鹽礦的坐標,而是一座鉆石坐標。”
他計算了下坐標標出來的位置,凌波當年應該勘測出這座山蘊含的鉆石量十分巨大!
凌初一走過來,“你們盯著石頭看什么”
芽芽把玩著手里深藍色的原石問:“買下這座山,需要多少錢?”
凌初一只當她是緬懷生父隨口說說,就道:“山都沒人來,要真買肯定不貴。”
老熟手催促他們上路。
李敬修把幾塊原石放進挎包里,幾人繼續往前走。
坐標附近跟前面的風景并沒有什么不同。
四個人分開去找。
一處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小洞,門口釘上了木條,許久無人來而爬滿了藤蔓,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忽視。
芽芽正手動掰著木條,折返回的李敬修頓了頓,也上手幫忙。
木條上長了木耳,被水汽侵得外強中干,總算是撬開了一個口子。
兩個腦袋就擠在一起同時往里頭看,咚的撞在一塊疼得不行。
兩個人腦袋都撞了一下,但都沒有退縮的意思,勉強一人一只眼的打量里頭。
眼睛適應了黑暗,兩人都看見石洞里頭有桌子,有椅子,還有一個小時候上公社小學常用的小黑板。
老熟手和凌初一也回來了,沒一會就撬開了木條。
里頭像是凌波一個小的玩樂基地,木桌軟塌塌的,一抹就是滑不溜秋的青苔,把桌子上一疊稿紙弄得黃污。
李敬修隨手拿起幾張,目光定格在其中一處隨意潦草畫出來的坐標。
凌波把鉀鹽礦記在了腦子里,他死了,這份草紙成了最后一份。
大伙環顧四周,簡單的擺設卻透著一股信息,凌波以為只是短暫的離開,或許還想過未來要帶著女兒。
芽芽擦了擦濕潤的眼角,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這里對于芽芽和李敬修來說意義非凡,但是對凌初一和老熟手卻沒什么感觸。
等兩個人收拾完該帶走的東西,一行人就準備動身。
大黃也不知道從哪里叼出來一個塑料手鐲。
以前估摸著賣上個幾分錢,顏色倒是不錯,橙色和藍色顏料相互交錯。
芽芽伸手接了,套上手腕瞧著還不錯,也就沒有摘下。
又花了兩個小時往外走,途中摘了人參。
路越來越好走,芽芽忽然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