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較真的性格全用在這件事上了,自己拉著大學里的同學像模像樣的整了一個刊物,第一期就收了了十幾篇短篇小說,加上芽芽寫的小作文弄了一本雜志,自己掏錢印了幾十本。
這年頭文字能變成鉛字就是吹噓的資本,芽芽的同學們知道了,老師們也就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誰給放了一本在校長辦公室,瞧見王老師的時候,校長還說來著。
雖然只是提了幾句要注意發掘學生的潛能,但在王老師的心里,這就跟質疑她一生教學水平一個意思。
她心里不舒坦人就顯得兇,跟其他老師也處不好。
嘰嘰喳喳的聲音蓋過了兩人的說話聲,一群男男女女有說有笑的進到馬場來,估摸著又是誰家的后輩來這找樂子了。
李敬修翻身上馬跟芽芽同騎,說:“我教你跑起來。”
他翻身上馬吸引了那一群人。
劉秀珠打從做服裝生意后就承包了芽芽和李敬修全年的衣裳。
現在天氣冷,兩人穿的同款厚毛衣,款式是南方傳過來的款,聽說是香江那最流行的款式。
為了區分男女款,只有衣領那一圈顏色不一樣,誰一瞧都知道兩人一塊的。
芽芽頭一回學騎馬,又緊張,跨著騎一會大腿根就磨得生疼,不騎了。
她回到圍欄外,看著李敬修騎馬。
李敬修身材比例好,騎著的白馬線條流暢,迎著風疾跑的時候英姿颯爽,一人一馬都成了亮麗的風景線。
今兒來玩的男男女女也都簇擁在圍欄前,叫好聲不斷。
雄性都有在喜歡的雌性面前展示自己的本能,李敬修繞著馬場跑了幾圈,下馬后把韁繩交給了飼養員,朝芽芽走過去。
“他們說你騎得很好,剛才還喊你再騎一會呢”芽芽邊說邊找手帕,她記得自己放在口袋里來著。
李敬修等著她找手帕,說:“沒注意”
他是看芽芽被人群擠到邊上,所以就不打算騎了。
“用我的?”
一個女孩在一旁瞧了許久,把自己疊得齊整的手帕遞過來。
李敬修說了一句不用,頂著亮晶晶的汗拉走了芽芽。
女孩瞧見李敬修從自己口袋里拿了個純白手帕擦汗后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走遠了,似還在商量什么。
本來,李敬修打算周六下午帶人出去吃好吃的。
學校一到周五學習都很緊,周六下午慣例有一節字節。
芽芽回了三個字:有約了。
李敬修不敢想象,身邊人現在已經這么忙了,以后正式參加工作后,會是怎么樣的忙法。
他已經忘了自己也有繁重的學業,薛愛蓮跟地質院接了點副活,平時他也得跟著活絡,忙碌的程度絕對不比芽芽低。
饒是如此,他還是深深的怨念了一把。
遠在二院的賈醫生打了個噴嚏!
周六下午,他溜達著進醫院,大伙都很熟了,外科那一群人跟他打招呼,“主任,又來串門啊?”
賈主任背著手,“去婦產科”
“您媳婦有了?”外科那一群醫生壓低聲音,“超生的啊?”
賈主任家里已經有一胎了吧。
賈主任擺擺手,“不是不是”
那一群醫生頓了頓,有一個開口,“那是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