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愛蓮一拍腦門,趕緊脫自己的手表。
李敬修調著表帶,說:“老師,沒事,我這快用著挺好”
薛愛蓮想起來,自己這一塊上海全鋼的之前泡過睡著,雖然修理用的挺好,但也怕嘛,于是也不再勉強芽芽換上自己的。
這個月份天氣還不熱,考完那一天居然下了雨。
雖然考場不大,學校人也不多,但家長都鉚足了勁今兒一定來接孩子,學校門口剎那間也圍滿了人,有的家長抱著嬰兒,顧著懷里的還要看著校門口。
薛愛蓮提前請假到了門口,半天才瞧見了芽芽從里頭走來,李敬修不知道什么時候提早到了,兩人同撐一把傘,嘀嘀咕咕的朝外面走。
“有點兒擠”
“忍一忍”
“可是我書包都濕了”
“書包重要還是我重要?”
“.......”
預考一結束,芽芽問了李敬修幾道題,又跟人對了下答案,吻合度非常高,加上身邊的人都不提著這茬,她心也就慢慢的放松下來。
相較于她的放松,很多學生則是更緊張了。
畢竟來上高中都抱著鯉魚躍龍門的念頭,高中畢業生不上不下的,出路很堪憂啊。
有些學生預考后就知道沒有機會,考試后干脆就請假不來上課,等著拿個高中畢業證,要不就回老家,要不就等待機會,去民辦當老師去。
班級里也挺浮躁。
芽芽所在的班級四十號人倒是都在沒請假。
不過預考后,甭管是繼承家里人的,還是全家省吃儉用買的,總之有手表的學生多了幾個。
芽芽尋思著得從存款里扣點錢來也買上一塊表。
她這邊還沒有實行,遠在黑省的老聶家已經意識到了。
聶海生考試那會,上百號人里有手表的寥寥可數,聶衛平瞧見鎮子上的學校預考有人帶了手表,回去跟蔣文英一說。
那會買拖拉機,家里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
本地買表還需要商業局的表票。
蔣文英尋思沒表不行,隔天就從柜子里翻出聶二牛以前的一塊老懷表來。
那還是她公公以前得的老懷表,聽說民國時期的玩意。
聶二牛以前舍不得帶,到她手里更是成了念想。
鎮子上的手藝人說能修,懷了個表芯,走得還挺順暢。
這事她也沒跟兄弟兩說。
當父母的一碗水要端平,雖然家里兄弟姐妹關系好,但怕有嫌隙嘛
葛家媳婦聽著,心想:不,不會的
另一邊,聶衛平也跟聶海生打電話,他現在是幾十塊錢的工資,但每個月國庫券就要充數不少,他的意思是兄弟兩合伙給買一個表。
那頭想也不想的,道:“沒事,我來買,你的錢存著”
聶衛平知道,大哥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比自己還多四五十塊錢,但窮家富路的,買塊表也夠嗆。
他剛掛下電話,身后人就笑嘻嘻的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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