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芽芽又讓烏老找去了。
烏老頭今年在醫院的行政事物推了不少,以后專注在醫學院任職以及科研。
定向招生今年剛提出來,誰也沒有弄過,學校也都在摸著石頭過河。
“你來參加一下京都醫學院的考試,過了以后有加分,考試題目有筆試,也有面試,研究所里你那些師弟師妹也都在這個學校,還得跟著我學幾年,你過來后也算順利會師了,我手上又有一個課題,順利的話開學后可以跟著到外地參加一場二代人造皮膚研討會。”
烏老頭說:“你可想好了,如果參加醫學院的定向招生考試,之后連著幾年都得跟著我,畢業后分配到現在的單位”
芽芽也挺激動,道:“我愿意”
這一次的考試,李敬修倒是沒有全程陪同。
他空閑的時間也被暫用起來,出了學校就是跟著薛愛蓮忙活,他經理充沛并不覺得累,有時候連薛愛蓮都驚嘆學生的活力,笑著說:“我年輕的時候癡迷地質學,也趕不上你現在這股勁”
李敬修說:“您是我的啟蒙老師”
薛愛蓮帶著他看完現場,一邊走一邊搖頭,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像年輕時候在戈壁,荒無人煙的大西北一呆就是好幾個月,身體受不了。
“學校又兩個公派留學生的名額。”薛愛蓮忽然說道。
李敬修示意自己知道,學校里傳得沸沸揚揚,這一批公派名額聽說有二十來個,都是各個行業大有可為的人才。
“聽說一個是數學系的老師”
薛愛蓮點點頭,“你找到凌波留下來的坐標,學校經過討論,決定把這一個名額給你”
李敬修一頓,他知道薛愛蓮肯定花費了許多經理周旋。
薛愛蓮換了一個話題。
“國外很冷,那邊可不興咱們的毛衣,得多準備幾件。”
“我媽最近都在織毛衣,穿個兩三年不是問題”
薛愛蓮含笑問:“芽芽最近捧著一本毛線花樣書,說要給你織圍巾”
李敬修目光也跟著柔和,這是芽芽高考后的許諾,他很期待。
師徒兩勘測完地形,又騎著單車從郊外趕回市區,聽說李老爺子給找了兩名子弟兵教學格斗,薛愛蓮驚訝道:“今天跑那么久,能行?”
李敬修表現得很輕松。
瞧著他騎車離開的背影,薛愛蓮恍惚這小子已經不是當年在河道旁,對自己的放大鏡特別好奇的小男孩了,而是正朝著一個成熟擔當的男人前進。
她撫了一把頭發,將近十年了,她也長出了白頭發,今早芽芽還幫忙拔了幾根,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在李老爺子心里,男孩就得到泥地里摸爬滾打,得像個爺們。
這兩年陸陸續續都有跟老戰友討了兵陪練。
李家小子沒練幾次就逃之夭夭,倒是李敬修堅持了下來。
說是陪練,頭一天兩個兵還放不開手腳,以為就是來玩幾天,混了幾天后混熟了,加上李敬修讓他們像個爺們一樣來真的,這種精力旺盛又足夠狂妄,身體素質還過得去的訓練對手,愣是讓兩陪練的打了雞血。
除了臉和手不打,其他地方都青一塊紫一塊。
人家教得認真,李敬修適應得也快,訓練時脫掉上衣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哪里還是搞地質的沉穩形象。
今天訓練比以前還久一些,兩個人輪流上場,總算把李敬修給累趴下。
其中年輕的也就二十幾歲,結束后擰著出水的訓練服,笑著說:“這么拼命,最近很閑?”
李敬修蹙著眉頷首回應,他不喜歡黏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