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體的白蛋白是4000-10000個,而患者的白蛋白將近兩萬個。
綜合她的觀察,要注意骨包蟲病。
萍萍不知道啥時候又回來了,剛好聽到,轉身立刻又要走,“那我去請骨科協助會診。”
男同志張了張嘴。
一個剛上醫學院的新生說了個可能性的病癥立刻得到響應,這信任度也太高了吧。
在看了一圈現場,其他人已經在討論脊柱包蟲病怎么做手術,不帶一點懷疑的。
終于有人注意到了多了個不認識的。
“我叫鄭賀,胸外科,方向是胸外科。”
有人想起來,之前骨科黃主任領來過,后頭倒是沒成,人家不愿意來。
“我在牧區參與過不少包蟲病手術,我來吧”鄭賀道。
來都來了,手術室準備好了以后,芽芽默默的消了毒打算自己找一個地方圍觀。
打過麻藥以后,氣氛還不錯。
鄭賀跟人叨叨,這年頭牧區包蟲病很流行,之前從京都醫院離開后,他接到任務到牧區配合包蟲病的放空,那邊胸外科缺人。
手術很順利,取出內囊后,一群沒見過包蟲病的醫生默默瞅了上去。
芽芽盯著看了一會,覺得像一簇一簇的雞冠花,又覺得像是泡開的,粉紅色的粉皮子。
芽芽沒看夠,默默的跟去了病理室。
她考上大學后薛愛蓮送了她一個海鷗牌的照相機,平時就放在門診部。
芽芽順路去了一趟門診,撈了相機以后跟去了病理室。
護士問她:“拍著干什么,膠卷貴呢”
芽芽喜滋滋的說:“沒見過,長長見識”
護士們捂嘴笑:“真是小孩子天性。”
提著芽芽的黑布包來找的鄭賀怔了怔。
那寄生蟲圖片,看一眼就能頂一頓飯,因為一看就飽了。
誰家的小孩子這樣的啊。
大伙也瞧見他了,一護士客氣道:“同志,這里外人不能進”
鄭賀趕緊做了下自我介紹,并說自己會在京都醫學院呆上半學期教授課程。。
鄭賀跟芽芽有過短暫的一次見面,再見覺得親切,道:“之后能不能給我洗一張,挺可愛的”
一干護士愣了愣。
年紀最大的護士說:“同志,您...竟然喜歡寄生蟲”
另一名小護士瞪圓了眼睛,“那么惡心的東西,居然說可愛?”
護士長:“你們都別說了,人家胸外科的,當然喜歡寄生蟲”
鄭賀:......我不是,我沒有。
為什么聶芽芽要照相,你們一個個慈母上身似的
我只是順著你們的話說,有什么錯。
有什么不同嗎?
難道性別的橫溝有那么大嗎?
繼上一次在京都醫院受挫以后,鄭賀苦笑,這醫院跟自己估計八字不合。
他現在懷疑自己可能是漏斗胸,因為胸腔里一股氣上躥下跳的,都快成血胸了。
因為打擊,他居然忘記了來的目的,拎著黑布包走了。
手術結束后,芽芽先回了一趟家。
薛愛蓮今兒在家,正在看電視。
今年出了一種彩色膜,一塊錢一張,貼到黑白電視上能讓畫面成彩色。